有——而城堡里现仅存的三个人显然是没有余力去着心一条缝一条缝地清理青苔的。
但我始终觉得会不会有他们从美洲大陆带来的小麦种子一类的东西,于是追问:“一点都没有?不管是活的死的,包括他们两个的行李里也没有?”
“没有。”他出乎意料地笃定,“城堡里不可能再有植物的。”
我一愣。
这个“再”字就用得很微妙了。
“是……曾经有过吗?”
“不是。”他道,“从来都没有过。之前没有,以后也不可能有。”
一股寒意慢慢攀上了我的脊梁:“你什么意思?”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里是和他愚钝的性子不相符的阴沉:“你还没有感觉到吗?”
我感觉自己哽了一下。
他说得仿佛这是一件十分浅显的事,而糟糕的是,我完全没有明白他要我感觉什么。
不等我想完,他的眼神又恢复了之前的那种谨小慎微。
“我已经回答了很多问题了。”他压低了声音,像是怕被人发现,“那你说的能帮我的方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