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昨天晚上十点时候和我一样准时接到了一个无名任务。
除此之外,他还收到了一封信。信里没有内容,但是附件栏里附有一排蓝书,正是[血龙之谜]的八套书。
“我刚收完信使的东西,我家电话就自己给你拨号了……还说话了。”他忌讳地瞄了一眼我手边小茶几上的座机,“它是不是成精了啊?”
我试图安慰他:“放心,没成精,只是附了鬼而已。”比成精好接受多了。
他听罢惊恐地瞪向我:“好在哪?”
“好在……”我给问得一哑,发现确实没好在哪,但话已至此,只能慎重地胡编,“……好就好在它动不了,不能用话筒打你。”
他:“……”
“对了,”我偏开话题,问,“我们是一个区服的,当时怎么不见你发世界问一下任务的事情?”
“你没试过吗?”他看起来很惊讶,“我收到之后就发了,但是不管是游戏还是绿色软件,什么消息都发不出去,连电话都打不了。”
经他这么一说,我才想到自己这个社交孤儿当时根本没和人联络,看没有别人问就直接默认了自己独一份的倒霉,加上江珩也不在了,也就没抱什么求助的希望,自己一个人扛到了现在。
我看了眼林谴,忽然感觉自己好像也没有那么害怕了。
或许是因为他太过喜感,又或许是我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他已经很怂了,万一我也怂,两个怂包抱团取暖就是怂的平方,那可一点存活率都没有。
“你怕吗?”我抱着知己知彼的心态,问了个没有什么意义的问题。
“我?我怕啊,怕死我了。”他一说就委屈了起来,“我本本分分一男大学生,不偷不抢品行端正,连课都没逃过几节,碰上这种事简直就是上天之无眼,人文之不幸。”
我被茶水呛了一下,转而自己琢磨起了事情来。
从目前来看,这套书和第一套书的差别还是有的。
第一,第一套书只是单纯的解谜,而这套书却被称为“游戏”。是游戏就会有输赢和规则;在这套书里怎样算输,输了又会发生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第二,我不再是唯一一个“玩家”,面前的林谴看起来则是我的队友。不过“玩家”是只有我们两个人,还是有更多人,我还不能肯定。
我和林谴经历的差别也有两处:一处是他的书是通过信使寄给他的,而我的是仓库里已有的出现在了背包里。
这个不难理解,因为我早在半年前就阴差阳错地获得了这套书,不然获取途径估计也会是信使系统。
第二个区别就是,他的座机自动打给了我,是发出邀请的那一方,而我被迫接了这通电话,是受邀者。
【游戏将在一天后天启。请在游戏前与羔羊见面。】
如今我地方来了,公寓也进了,却还是没弄明白“羔羊”是个什么东西。
仔细想想,“见面”这个词和很有双向的意味,说明对方应该是个活物,不然用“找到”之类的别的动词可能会更恰当一些。
可这公寓里也没什么别的活物了。难道就是前面这个怂成了一个球,且还字面意义上地把自己裹成了一个球的林谴?
我这么想着,抬起眼端详起对面的他来。
他个子高而偏瘦,长得白白净净的,五官也很立体匀称,一身白卫衣显得年轻又阳光,隐约也能模仿出两分美少年的气度。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他不开腔。
他是个自来熟,跟我交流了几句之后就彻底没了戒心。在我自顾自琢磨的功夫间,他已经得吧得吧从自己的专业绘声绘色地讲到了他二奶奶的假牙,话多到就算我之前没想砍他,现在也萌生了那么一点操刀的想法。
……不像啊。
我叹了口气。试问哪个缺心眼的“作者”会把这傻孩子定成重要接头人?要是他之前真去把门开了,可能这游戏还没开始就得结束。
还是说这人在演戏?
林谴对我给他下的定义浑然不知,见我盯着他看,只是冲我嘿嘿笑了笑:“齐姐好像不是很怕的样子。”
我为这个突如其来的称呼呛了一下:“齐姐?”
“齐姐啊,或者不晚姐,晚晚姐……”
“……齐姐就很好。”我默默把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按了回去。
“是吧?”他不好意思地抬手碰了碰鼻尖,道,“能有个姐姐叫一叫感觉挺好的。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感觉自己应该有个哥哥或者姐姐。”
听他这么说,我莫名地怜爱了起来,腹诽难道他小时候缺少关爱才会有这种想法?
林谴:“毕竟我的基因这么可爱,只传我一个我压力太大。嘿嘿。”
我:“……”
“不过说真的,你为什么不怕啊?”他好奇地问。
“我不怕?我的腿都抖麻了。”我绝望开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