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周如晦两天没下来床。
阿沅只好装乖哄他。
皇帝神色不错,阿沅也就告病了两日。
待周如晦休息好,他们再次去了寒落寺。
这一次自然也是周如晦单独见高僧。
阿沅随意找了地方半倚在那里。
山间幽静,鸟啾虫鸣,好不惬意。
就在阿沅享受这片美景的时候,一个人在她面前走过,阿沅突然起身,她脸颊僵硬,脚步不受控制跟了上去。
阿沅没有伪装自己的脚步声,那个人很快就察觉到了,他转过头冷淡说:“姑娘为何跟着在下。”
面前的这个男人带着一丝沉默之意,但就像潜伏的猛兽,决不能轻易惹恼。
男人正是六年前阿沅差点被打死时救她的人,也是跟在女孩身后的男人。
这个男人一定知道女孩的身份,女孩就像执念,一直禁锢着阿沅。
电光火石之间,她眼底凝出泪光:“你还记得我么,恩人。”演戏于她不过小事一桩。
男人明显疑惑了,阿沅说:“六年前护城河,你和一个女孩救了奴家,还给奴家一瓶药。”虽然那药很快又收回去了,还被嫌弃丢了。
六年不算远,男人很快就想到了,男人没想到六年前那个脏兮兮的小乞丐摇身一变竟然变成明艳的美人。
男人脸色变好了些:“果然时也命也,人生境遇难以预测,当年种下的因竟然结出如此的果。”
阿沅害羞一笑:“我能活命全靠两位恩人,不知可否告知奴家身份,好让奴家报答。”
男人迟疑了一刻,旋即他道:“当日不过举手之劳,况且小姐也见不到故人了。”
这一句话如同雷霆,震得阿沅一惊:“她怎么了?”
男人知道这话有歧义,小姐自然是无事的,只是她早已不如当年那般有泼天的富贵,原本男人可以说真话,但见到阿沅这幅不可置信的神色,他不再多言,任由阿沅所想。
阿沅坐在那里,六年的执念,化成了一句见不到故人。
阿沅几乎麻木。
男人见此,离开了此地,去了佛寺,佛寺之中,男人见到了故人。
周如晦坐在椅子上,高僧眼眶微湿,十分痛苦,见到男人来了,高僧离开了。
男人莫名想起了阿沅,若刚才那个女子知道当年的小姐是男扮女装,如今也在寺庙之中,或许是另一种境遇了。
但小姐身份复杂,男人不愿惹事。
男人跪在地上,喊了一句:“殿下,许久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