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东君惊愕:“顾将军?”
永嘉笑了笑,仿佛从她的神情之中得到莫大满足,她微微侧着身子,方才接着道:“看你这模样,想来是还记得顾将军,你父亲曾经可在顾将军手下。”
“本宫可还记得,顾承恩曾经的模样,你虽未曾忘记,可还记得顾将军当年身死,也与你父亲有关吧!”
“顾将军,与当今九千岁是何关系,你只需要用心一查,一看,所有事情都该知晓了吧!”
“你以为你父亲真的忠君为国,为了权柄,还不是将曾经的恩人踩在泥里面,连带着后辈也不肯放过。”
话音入耳,宋东君神情呆滞,这些事情,她都不曾知晓。
“你父亲对不起顾将军,你嫁给九千岁,也算是给你父亲赎罪,当年的事情,本宫不愿告诉给你,你若还有心,自己去查便是。”
永嘉公主抬起步子走了出去,凤尾裙扫在地上,衬得她整个人摇曳生姿。
宋东君怔再地上,顾将军这个名号,她又如何不知晓,当年她虽被寄养在外祖父家中,远在江南,也听过顾将军的名号远胜她的父亲,当年在军中,无论父亲如何努力,都被顾将军的光环死死压住。
她不敢细想,死死抓住膝下的软垫,隔了半晌放在站起来。
恰好此时,支曜法师从法身后走出来,落在宋东君身上的目光慈爱,唇角弯起,挽手行礼,道:“施主,今日可解签,尝试否?”
宋东君心乱如麻,根本不知道自己点头了。
她跟着支曜的引导坐在桌前,随手拿起一张粉色的纸条,她还在想刚才永嘉说的话,这几年相交下来,也算了解到一些这位公主的脾气秉性,她不爱说话,素来喜欢找一些秘闻。
若是她刚才说的假话,定然不会把所有人喊出去。
“施主,您这签只一个字,凶。”
宋东君不安地望向支曜,问道:“何凶?我家人,还是······”
支曜摇摇头,指了指她,接着说道:“签上,劝慰施主此时的姻缘是孽缘,且无化解的法子,若施主想要从此中解脱出来,抛弃一切。”
“郡主?”陈春华从外面走进来,步步生香,她的面色比前几日看着更好精神了些,她抬手让身旁的婢女走到一侧,问道:“郡主也来求签了吗?”
她行事温柔,却不知为何能与公主相处到一起去。
宋东君点头,方才问道:“你也是来求签的?”
陈春华顺势坐在宋东君的身侧,目光直直落在她的身上,看见她身穿一袭明艳的红衣,笑了笑,道:“臣女还从未见郡主穿过如此明艳的衣服,衬得郡主更明艳动人了呢!”
而她的目光又落在支曜的脸上,似笑非笑。
宋东君见状,连忙说道:“九千岁那边,我还需看着,先走了。”
她起身行了礼,便慢慢出去。
一出门,宋东君便看见等在门外的芍药,见她神色幽幽,开口道:“回去吧!”
“郡主,方才永嘉公主走时,说的话真难听。”芍药虽也知,永嘉和她素来不对付,可还是没想过会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