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油和白糖为馅,烤出来外边酥脆,内馅咸鲜,与甜甜的糕饼不同。待我过几日烤出来一些,让人送与你。”
“如此,我可得日夜盼着你的点心了。”
“你呀,还像幼时一般喜欢点心。”
正说话间,青叶悄悄递上一封信件,与姑娘耳语道:“姑娘,廉公子送廉姑娘赴宴,廉姑娘身边的丫鬟送来了这个。”
容薏展信一看,上面简短的写着约自己相见,正与旧友重逢之时,看到这样的邀约,容薏心头涌起浓浓的反感,可也不得不先撇下冯稚月去见廉缒。
冯稚月也定了亲事,京城男女大防甚严不似北安城,明白时下见一面不容易,怕是有些话要说。“快去吧,这边我替你遮掩着,若是有人问起,我便说你去更衣了。”
“好,稚月,多谢了。”
穿过此处的环廊,便是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里面是一座古朴的竹楼,廉缒站在竹楼旁,听风穿过竹林时“沙沙”的声音。
听到背后有声音,转身便看到穿着淡青色衣裙而来的容薏,打招呼道:“容姑娘。”
容薏停在了两步开外,“廉公子有何事?”
廉缒让小厮奉上了两盒糕点,“之前容大人曾言,姑娘喜欢薄荷糕和雕菊酥,今日诗会怕是没什么吃的,给姑娘垫一垫肚子。”
这话就连青叶听着都厌烦,这廉公子真的是没什么事情做了吗?平日里怎么不把糕点送到府里,偏偏在诗会这样的场合两盒糕点,若是把点心带回诗会,其他姑娘会怎么看待自家姑娘。嫌弃诗会的点心粗糙还是骄纵?竟要私下里带带内心来?若是被知晓了是男子所赠,被冠上恶名又该如何?
眼观自家姑娘的脸色,青叶开口婉拒:“多谢廉公子美意,只是诗会人多口杂,多有不便。”
廉缒此刻才觉得这两盒糕点似乎有些不妥,可送出去的东西又怎好收回去。“既如此,姑娘便留着赏人吃吧。”
“青叶,你先去外边等我,我与廉公子有几句话要说。”
“是。”青叶与廉缒的小厮都退到了外边,把地方留给两位主子。
“廉公子,此处无人,我有几句话想要问问你,问了我也就心安了。”
“但说无妨。”
容薏一脸正色,倒让廉缒有些没由来的心慌,今日到青群山的目的本就不纯萃,莫不是容薏发现了什么。
前一日,容薏的娘亲徐氏已经亲自去过廉家,与廉夫人商议退亲的事宜。回府之后,徐氏也告诉了女儿,商议的好不错,廉家只说有些家事,要过几日才能开始走流程。
徐氏不知的是,她离开廉家之后,廉夫人就暗暗祝福语儿子,争取在这几日之内让容薏对他死心塌地,如果容家姑娘非要嫁过来,长辈说什么是不重要的。若是不能,生米煮成熟饭也未尝不可。
“我虽然不常出门,可即便是在家,也听闻了不少廉公子的事情。所以,你是有心仪之人吧?”
不欲与他绕弯子,容薏直白的问了出来。
“不曾,为何姑娘这样问。”
容薏不去看廉缒,望向远处的山峦,“其实,我知晓廉公子的诗文极佳,只是有些诗读起来,相思和求之不得已经溢于言表。我不是那等固执的人,你有心仪之人,去求心之所向便是,不该被从前的婚事困住才是。”
“廉某,心中除了姑娘之外,并无心仪之人。”
这样的话,激起了容薏的恼怒,她已经说的这样坦诚,廉缒竟然还在狡辩。
“若是没有心仪之人,为何有诗词在宜春坊广为传唱?”
“这,我原本无意去,只是被同窗硬生生的带过去,并非是我本意……”
这样说无非是想说,都是同窗的问题,他廉缒是最无辜清白的。
“廉公子不必再说了。”容薏失望至极,此人连最基本的体面都没有了,转身便要走。
廉缒开口挽留道:“婚事依姑娘所言,再见也不知会是何时了,喝杯茶再走吧,也好圆了你我之间最后的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