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一时怔愣,不知如何反应:“你……你……”
“我的血还是挺管用的嘛,看你脸色都好了许多。”说是不会伤害自己,她哪能眼睁睁看着他毒发不管呢,就当是回报他收留自己好啦。
见他久久回不过神来,小夭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大哥?师父?能不能帮我包扎一下,伤口弄得太深了,不知道会不会发炎啊。”
李莲花迟钝地应声,他保持一个姿势站得太久,起步时略微踉跄,小夭扶住他的手臂,却发现触感不太对劲。
就算有肌肉,也不该这么硬吧?
李莲花轻咳一声抽回手:“是一柄剑。快下楼包扎吧,我去找药。”
伤口虽深但只是小小一道,李莲花找来的药敷在上面凉凉的,痛感缓解不少。
“这两天别沾水,也别磕碰到,明日再为你换药。”李莲花细心包扎完,抬头时却对上那双湖水般清澈澄净的眼眸,烛火如同明月倒映在她眼中。
“莲花,我可以看看你的剑吗?”或许是真喝多了,她就是想看,不看睡不着。
李莲花好脾气地笑笑:“好。”
只见他左袖微动,银光一闪,一柄纤长软剑出现在他手中,剑身犹如绸带一般晃动几下,剑锋隐隐散发寒光。
不过是把剑,怎生得这样漂亮,衬得李莲花都英姿飒爽起来。小夭情不自禁地探出手想摸一摸,可李莲花这回不顺她的意了,收了剑,朝她摇头。
“当心伤到。”
不给摸就算了。小夭继续好奇道:“这剑有名字吗?你平时都把它缠在手臂上,不硌得慌吗?”
她问得认真,李莲花便也答得认真:“习惯就好了,没什么不方便的。至于名字,若是我的剑,就叫吻颈。”
“是刎颈之交的刎颈吗?”
李莲花将解释咽回去,就当是“刎颈”吧。
姑娘陆陆续续问了好些问题,有关于李相夷的,也有关于李莲花的,他一一作答,答不出来或不方便说明的,含糊略过她也不会多想。
不知不觉月上中天,夜阑人静。
他轻轻抱起合上眼睛呼吸均匀的姑娘,放缓步调,走上二楼。
一直以来李莲花都觉得独自一人更好,既不会麻烦旁人,又来得清闲自在。
可如今,如今这样……
“似乎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