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伤口,伤口愈合的很快,没有什么异样。”文逸应道。
林初静垂着眸,思虑了片刻,“你这几日多加观察……”
文逸会意后点了点头,便收拾好药壶和瓷碗退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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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光线将房间照得通亮,竹窗半开,徐徐的清风袭来,纱帘被撩得来回晃荡。
和往常一样为男人把完脉后,林初静便坐在木桌旁,开始翻阅医书。
她身着淡蓝色衣裙,长裙尾部的轻纱微微曳地。一头青丝梳成华髻,如瀑的青丝垂在身后,发间别着一支紫玉簪,剔透的光泽莹亮如雪,星星点点在发间闪烁。她微微低着头,几缕发丝拢在额前,衬着白嫩的脸庞,越显得清新动人。
男人醒来时,这一幕便落入他眼中。他环顾竹屋四周,有些疑惑。
他胸前的伤口早已包扎好,彻骨的疼痛牵动着全身。他微微动了动,却带动了伤口,痛得轻呼了声。
林初静闻声后,将视线转了过来。
见男人苏醒过来,她的脸上浮起些许笑意。“公子,可还好?”她放下手中的书册,走到男人面前,轻声问道。
男人的眼中闪过一丝疑虑,“……是你救了我?”
林初静微微颔首,紧接着,她把药箱打开,取出银针,“公子,再施一次针,你的手便可以自由活动了……”
…………
林初静替男子施完针后,便和往常一样,在书桌旁坐下,静静地翻阅书册。
原以为男人不便开口,令她意想不到的是,沉寂已久的他,竟主动和她搭话。
他的双眸深邃无比,那张清俊的脸上泛着往日不见的温润,他的声音净朗清脆,不留一丝拖泥带水的意味,“很感谢姑娘多日来的照顾,鄙人姓唐名墨染,不知如何称呼姑娘?”
林初静抬眸一笑,迎上男人的目光,“我叫林初静。”
“风不定,人初静,明日落红应满径。好名字!”唐墨染笑道,他的脸上泛起丝丝笑意,很是清俊。
林初静朝面前男人莞尔一笑,清甜的笑意使整个房间都通亮了几分。
阳光透过竹窗射了进来,一时间,整个房间透亮一片。
…………
唐墨染望着窗外,他墨黑色的眸子染上了一层阴郁。
谁曾想到,表面上风平浪静的黄道国,其实暗藏危机。对黄道国忠心不二的护国将军李甚蓄谋已久,十年前便想起兵造反。但碍于宸王北堂墨染的遏制,这十年来,他锋芒暗藏,养兵蓄锐,为的就是除掉北堂墨染,然后再进行他吞并黄道国的计划。
世人皆知,宸王北堂墨染和皇帝北堂弈不和,而这不和的原因竟与护国将军李甚有关。
近几年,北堂墨染与北堂弈之间的矛盾因为李甚,慢慢被激化。
就在半个月前,李甚的计划便铺展开来,恰恰这时,北堂墨染和北堂弈因朝事意见不合而发生口角,北堂墨染一气之下,决意离开黄道国,去疆外清静几日。而李甚就在北堂墨染去疆外的必经之路上,设下埋伏。
在随从士兵的帮助下,北堂墨染换上便装,戴上玄铁面具,混在交战的人群中,意外逃脱。
李甚派去的杀手,都是经过层层残酷训练挑选而出的,即使北堂墨染身手敏捷,侥幸逃脱,却身负重伤,逃经深山郊外时,便因失血过多而昏迷不醒。
令北堂墨染庆幸的是,林初静竟然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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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木桌旁,低头翻阅书册的女子,北堂墨染的嘴角泛起丝丝难得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