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我们一起学猫叫,一起喵喵喵喵喵?”
“……”我骂他,“有没有品你,你就把我发给你的歌名报上去得了,我打算等我们班节目表演完后再压轴出场,这事儿很重要,非常非常重要,我不能搞砸。”
周烁若有所思地看了我好几秒,忽然反应过来,瞪大眼睛,在我和教室里的鹿槐身上来回游移,“你不会想当众告白吧?!”
“秘密。”我捂住他的大嘴巴。
“绝了啊,陈浥,没看出来原来你有一个这么骚的灵魂。”周烁扒开我的手,非常给面子地鼓起掌来,连啧了好几声。
我做了个淡定的手势:“不是告白,你别想过头了,这事儿千万别让她知道,没到演出那一天都不能让她知道。”
“行吧,为了你们那一杯喜酒,我非常乐意配合。”他大大方方地说,并和我碰了碰拳头。
阳光正好,鹿槐此时恰好侧过头,透过窗外看向我们这边,她皱了下眉,似乎在说你们在做什么地下交易?
我回以一个清白无辜的笑容。
她无语极了,又继续低下头看书了。
周烁把我们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不禁哑然失笑:“我真觉得你俩挺般配的,你赶紧把她拿下,不然我都替你急。”
我对周烁说:“It takes time。”
慢慢来。
这几天,我一直在排练舞蹈,为了炸翻全场,我花了一个月零用钱请了爵士舞老师,又入手了一把渐变蓝贝斯。
孩提时期玩过一段时间,所以上手并不生疏,反而很轻松就找回了调。
我慢慢地找到了自己想要的节奏。
事出反常必有妖,鹿槐看出了端倪,威胁似的问候我:“你最近怎么鬼鬼祟祟的,是不是做贼心虚?”
“……”我错开视线,说,“我能偷什么东西呀。”
鹿槐不着我道,她冷冷垂睨着我,几分审视,几分无睹:“那你最近怎么这么奇怪,好几节自习课偷溜出去,你去哪?”
“去网吧。”
“……”
鹿槐真信了。
我感觉我在自毁形象。
两天后,周烁这小子居然出卖我,鹿槐一副我都知道了的表情,昂高下巴说:“原来你去表演啊,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我好去捧场。”
我心一惊,视线猛地落在后桌周烁头上,他打一个寒颤,缩了缩头,事不关己地抄起本书挡住那张欠揍的脸。
你也知道没脸见我啊?
我咳一声,打算秋后再算账,转回头,无奈叹气:“嗯,有一个节目。”
“我知道,周烁说你要和谁表白?”
“???”我忍无可忍,搡起一本书直往周烁脑门儿一扔,“周烁!”
周烁逃也似的跑出教室,留下我和鹿槐面面相觑。
我只能说:“我和谁表白?”
“谁知道你。”
“他乱说的,你别信。”
鹿槐沉思一会,认同道:“也对,我觉得你做不出那种胆大妄为的事,你能上台已经很勇敢了。”
“你怎么知道我做不出来。”
“你做出来我才信。”
我用试探的口吻小心翼翼问她:“我目前没有表白的人选,你怎么样?”
“有病啊。”鹿槐说。
啧,我心唾弃了一遍。
鹿槐又问:“跳舞还是唱歌?”
“保密。”
“搞这么神秘?”
“你来就知道了。”
…
不知不觉弹指间,运动会开始了,今年又逢上本校120周年校庆,上级领导非常重视,操场上锣鼓喧天,游龙戏舞,排面相当浩大。
这几天阳光都很给面子地照耀大地,树稍上垂挂着一片曚昽的金光。
云朵如鳞的天空,像一条巨大的蓝白相间的鱼背延伸到边际,形状轻轻变幻。
我刚参加完班级接力赛,最后一棒是我,说实话,长跑不是我长项,但短跑我势在必行,在落后到倒数第一个名次的烂篓子下我力挽狂澜,扭转局势,替班里拿下了第一名。
没和他们庆祝多久,我挤开人群,我弯下腰身,一把捞起随意丢在草坪上的校服,往肩头一搭,落拓大条地离开了。
半个小时后,我终于在观众台倒数第二排的位置找到了鹿槐,身后有大片树荫,正好能遮避阳光,朵朵碎花稀落在台阶。
我在她身旁坐下:“你让我一阵好找。”
她开起玩笑:“功成身退了?”
“你知道我赢了?”
“广播有播放你名字,我听到了。”
“那你看到我比赛了么?”
“嗯,你跑的飞快。”
一朵花忽然砸了下来,砰一声,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