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er:嗯
angelita:那我现在过来啦。
Deer:谢谢
…
我和那女生擦身而过时,轻轻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然后大刀阔斧地在鹿槐旁边坐了下来。
鹿槐一脸纳闷:“你怎么坐这儿了?”
我懒洋洋地答:“后面太闷了,这里空气好点。”
接下来,鹿槐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欲言又止的表情。
“咋了?”我掀起一只眼皮看她。
“刚才那个女生,她去后面坐的原因和你一模一样,除了一个前面,一个后面。”
“……”真……巧。
“你们真奇葩。”鹿槐摇摇头,稍带困倦地靠在椅背,整个人无精打采的。
察觉到不对劲,我立马正色:“不舒服么?”
鹿槐摇摇头。
我一脸担忧,探了探她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也不烫啊,昨晚没睡好?”
她阖了一下眸,含糊其辞道:“嗯,凌晨四点被蚊子嗡醒,就再也睡不着了。”
我搔搔后脑勺:“冬天还有蚊子啊?”
鹿槐机械地垂下头,像被什么东西掰下来似的,冷冷看着我。
我忙挺直脊背,任她审视。
看了几秒,她果断放弃,掏出手机,自顾自玩去了。
我更百思不得其解了。
鹿槐在摁键盘打字,像给人发信息,完完全全沉浸其中。
被冷落一边的我莫名有些不好受,我偷瞄一眼,状似无意问道:“鹿槐,你在和谁发信息?”
“朋友。”
“之前看电影那个?”
“昂。”
那股醋儿劲刹那间涌上来了,直接淹没我所有的理智,我狂皱眉头,“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鹿槐放下手机,揉了揉镇痛的耳膜,莫名其妙:“我怎么你了?”
“我就在你旁边,你不跟我聊,跟别的男人聊?”
“哎哎哎!”旁边插进来一道不耐烦的声音,周烁这货一副睡梦间被人吵醒的模样,瞪着我:“陈浥,你能不能别跟个怨妇似的,吵死了,小声点!”
我:“……”
鹿槐瞥了他一眼,笑:“听到没有,人家在睡觉,聊什么聊。”
我不服气,仍皱着眉头:“那我们说悄悄话。”
鹿槐:“……”她懒得搭理我,双臂交叉抱在胸前,侧脸望向窗外。
“鹿槐……”我委屈极了。
“闭嘴,幼稚男。”
“我知道我很优质,但我不想闭嘴,我想和你说话。”
“……”鹿槐一脸心如死灰,没救了没救了的表情,我摸不着头脑,难道是自己理解有误?
“鹿槐,要不你给我发信息,我们在手机上聊。”我央求道。
“陈浥!你是舔狗转世吗,人家鹿槐都不想鸟你了还在死乞白赖的,丢死人了,你最好闭嘴,不然我真把你从窗口扔出去了!”周烁快要被我气炸毛了,一脸烦躁道。
我:“抱歉啊……老兄。”
周烁露出嫌弃的表情:“别,我没你这么舔的老弟,你不许讲话了,我要睡觉!”
我:“……”
我只能闭嘴,不敢发出丁点儿声音,周烁这小子,大半夜作什么贼,非要白天补觉!这不是脑子缺筋么!我在心里唾弃了一万遍。
有苦不能言,鹿槐也不想理我,时不时低下头去回信息,我全看在眼里,心里好像塞了铅块似的,沉重极了。
两个多小时后,终于抵达目的地。下了车,我跟紧在鹿槐屁股后面,连喊了她好几声,她装没听见,步伐飞快。
我亦步亦趋:“你生我气了?”
鹿槐遮住额头,阳光落在大片肌肤,晒得她情绪越发烦躁:“你好吵啊,陈浥。”
“我给你道歉,对不起,我下次绝对不过问……”
鹿槐站定了,回头吼我:“你一个男的,话这么多,没人说你烦吗?”
“……”
班主任在前头带队,我们排成两排队列,在原地等候着,鹿槐似乎很不耐晒,眼睛一直半睁着,见状,我忙拆下书包,举在她头顶,替她降下一点阴影。
鹿槐漠然地看着我,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不累的,刚好趁机练一下臂力,对了,你渴不渴……好吧,我不说话了……”
鹿槐哭笑不得,脸上的烦躁消去了些,我也跟着松了口气。
忽然,有人拍了拍我的后背,我吓一跳,差点忍不住一书包往后砸去。
来者竟然是时染序这家伙,我如见了鬼似的:“你怎么在这?”
时染序满脸黑线,朝我吼:“微信上跟你说几遍了,我们班和你们班一起秋游,陈浥,你真没把我当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