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咳一声:“没,还没和你一起看过电影,舍不得死。”
“那我们进去?”
“先吃饭,饿死了。”
我在附近随便找了个面馆,点了两份芝士烤肉面,和一些小甜品。
我漫不经心问道:“你们看的哪部电影?”
“战争片。”
我一下子开心了,只要不是关于爱情就行:“哦,好看吗?”
鹿槐把烤肉饭里的花甲肉都挑出来,眉目认真:“还不错。”
“你不爱吃花甲?”
“过敏。”
“对花甲过敏?”
“对海鲜过敏。”
我盯着她的嘴唇,嫣红小巧,正嚼着食物,思维不觉发散了,她对海鲜过敏,那接吻呢,和刚吃了海鲜的人接吻会不会也过敏?
我忍不住打听她的过去,问道:“鹿槐,你在初中谈过恋爱么?”
“没。”
“有喜欢的人么?”
“怎么,干嘛好奇我?”鹿槐目光镇定,坦荡,笑,“你喜欢我啊?”
砰一声,我的心像被扔进了壁炉里,轰地烧起来。我手一阵哆嗦,指节一松,筷子掉了下去。
我脑子一片空白,动作机械地把它捡起来,鹿槐拆了副新的给我。
她没注意到我的异样,慢条斯理解释道:“好奇心是喜欢一个人的表现,这话我在书上看到的,不知道是真是假。”
我稍微松下一口气,嗓音有些发颤:“当…当然有一定道理,不喜欢她干嘛好奇她。”
“没有。”
“?”
“我没有喜欢的人。”
这个迟来的回答,令我心头一片触动。真好,我以前也没有喜欢的人,她是我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了。
下一秒,她却说:“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我犹如晴天霹雳,从天上劈到了地下,“为什么?你以后不会找终身伴侣?”
鹿槐忽然认真起来,看着我的眼睛说:“如果你生在一个失败的原生家庭,你是不会相信婚姻的。”
我也较真起来:“可不是所有婚姻都是失败的,就像世界上的房子比监狱多,幸福的事情比不幸的事情也多,你不能凡事都往消极方面去想。”
鹿槐哼笑,不屑一顾,她缓缓扬起锐利的眼尾,虽是平视,却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睥睨感:“你说的没错,可我和那些傻女人不同,我不会赌这种充满概率的幸福,跟开榴莲盲盒一样,在我看来,婚姻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
我皱起眉头,“鹿槐,你活在太绝对的世界里。”
她对我的话不置可否,转而笑了:“你不觉得我们很幼稚么,十几岁的年纪在这里谈婚姻。”
“可是婚姻这点不行,你不能持有偏见。”要死,她要是一辈子不婚主义,那我打一辈子光棍?
鹿槐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不对,我结不结婚关你什么事儿?”
“怎么就不关我事儿?!”我脑海极速转动,扯了个自己都忍不住想笑的理由,“我有强迫症,我结婚,身边的人也要结婚。”
鹿槐冷冷地看着我,嘴角浮现出一丝不屑的冷笑,我毫不退缩迎上她的目光。
好半晌,鹿槐叹口气,挪开了视线,说:“行,那我找个丑点的,比较老实。”
我一愣:“丑的也不一定老实。”
鹿槐:“比不丑的老实。”
我凑近她,毛遂自荐道:“鹿槐,我虽不丑,但我老实,不骗你。”
鹿槐又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我还不至于找个傻的。”
“……”我咕哝,“傻不好么,什么都听你的。”
鹿槐用眼神剜我:“赶紧吃,还看不看电影了?”
…
话题就此揭过。
我们选了一部乡村爱情片,没办法,这是唯一一部关于爱情的电影了。
鹿槐不以为然道:“看恐怖片也行啊。”
“我害怕。”我说。
“……”
我买了爆米花和两杯茉莉花茶,进到放映厅后,不久,电影便开始了。
看了十几分钟,我开始坐立难安。
剧情太无聊了,全程没有接吻镜头,两人牵个手都拧巴要死,那点淡而无味的眉来眼去怎能激起我这气血方刚的少年人心中沸腾的波澜,我从浅浅期待到意兴阑珊,百无聊赖地啃了会儿手指,最后,我滑了下去,靠在椅背,缓缓睡着了。
半睡半醒间,鹿槐推了推我,我迷迷糊糊睁开双眼,含糊道:“怎么了?”
鹿槐望着屏幕上的画面,一对刚锄完地的男女边走边笑,眼前是辽阔无尽的大海,她突发奇想:“陈浥,你说海的那边是什么?”
我挠了下额前的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