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殊丞坐在一进门的凳子上,右胳膊搭在桌子上。
花魁确认陆殊丞是真的没有所图,慢吞吞的移过来,坐下。
“你喝茶吗?”江南女子的声音大多温柔,花魁自是温柔之首。
“不喝,你直接说怎么撮合就行了。”
“你想问的这个,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
“有话直说,别兜圈子。”
“公子可否告诉我你喜欢的女子性格如何,平时都爱做些什么?”
“不是我,是我想要让一男一女互相爱慕,我要怎么做?”
花魁点了点头表示懂了,可这,可这,一个男子为何要做这种事。
“那公子可否说说这一男一女都是什么样的人?”
陆殊丞未答话。
花魁笑了笑缓解气氛,“男女之间无非就是……”
话到嘴边一时又说不出来,花魁是心里明白,世间不是所有事都能用言语说的清,可一想到银两,公子出手阔绰,若是毁了妈妈的银两,也就没什么好日子了。
“就是让他二人时时待在一处。”
“这我知道。”
“公子不要理解为字面意思,时时是需要把握的,时时待一处,时时不待一处,欲擒,故纵。”
“兵法?”
“兵不兵法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们男人都吃这一套。”
陆殊丞露出嫌弃的表情,不知是信还是不信。
“还有呢?”
“这然后呢,就是肢体接触,但也要注意把握分寸。”
陆殊丞眼神示意,再然后呢。
“其实无非也就把握这两点,最好不要有其他人跟着掺和,比如喜欢你要撮合的女子的另一个男子,喜欢你要撮合的男子的另一个男子,只要时间够长,一二来去,就有感情了。”
陆殊丞点头,心里盘算着如何把满福支走。
“那如何让女子……哭出来?”
“什么哭出来?”
陆殊丞想了想,“感觉受到了伤害,感情不值得,哭出眼泪。”
“变心,让男人变心即可。”
“我知道了。”
陆殊丞放下一沓银票离开,花魁拿起银票数了数,瞧着陆殊丞离去的方向,果然阔绰。
————
门响三下。
“进来。”景淳侧过头,一个劲的咳嗦。
云宁将木托盘放下,良久没人说话,景淳转了回来。
云宁笑嘻嘻地歪着头问,“表哥,咳嗦完了吗?”
天界太子我怕你,什么法力都没有的君王我还会怕你?
“你怎么来了?”
云宁走到景淳身后捏起了肩膀,“我这不是来给你捏捏肩放松放松吗。”
“你别碰我。”
云宁继续捏着,“我一个男人给你捏捏肩怎么了,你不愿意让女子接近你,难道男子还不行吗,我可是本来就长这样的男的。”
景淳起身,与云宁隔了一张桌子。
“你知道了?”
“当然,本来其实我都想出了法子,让表哥你这么一弄,就忘了是什么了,你也知道,女子的心思比较细腻,男的都五大三粗的。”
“说我还有心病是吧。”
云宁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景淳没说话。
“行吧,你知道也不奇怪,况且你知道了也没什么,普天之下我就没听说过有哪个病人自己说我有心病啊,需要你怎么怎么帮我我才能好的,这话都是大夫说的。”
“说吧,你要什么。”
“表哥果然痛快,我想让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没想好,不过你放心,绝对是你能做到的事。”
“成交。”
参渺见送茶的云宁迟迟未回,犹豫着要不要去看看,内心是想去的,然一想到昨晚的窘态,就不知道如何面对皇上。
纠结着纠结着就纠结到了皇上的房间门口。
云宁余光瞥了眼门口,“表哥,对不起了”,话是这样说,但听不出一点愧疚,随之施法,景淳倒在地上,面色苍白,气息微弱。
“来人啊,有人晕倒了。”
云宁声音并不大,踌躇在门外的参渺冲进房间。
“公子怎么了?”
“就忽然晕倒了,可能是病情严重了吧,把他抬到床上再说。”
怕参渺看出破绽,云宁是真的用了九牛二虎之力将景淳抬到床上,早知道还不如让晕床上了呢。
参渺忧心地看着皇上,等着云大夫开药,怎么忽然变成这样了。
“你和我出来一下。”
云宁说这句话时面色凝重,参渺小叹了口气跟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