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卡梅莉亚的十一岁生日。
作为莱德家最受瞩目的的小辈,卡梅莉亚的生日从来都是开心且肆意的。
她在学校人缘好极了,所以每到生日她都能收获满满当当的礼物,而向来疼爱她的爷爷奶奶和爸爸也会送出重磅的生日礼物。
卡梅莉亚从楼上下来,拖开了凳子,而当她在坐到餐桌上时却发现了一些的异状。
她瞥了一眼坐在上首的伯特伦,再缓缓喝了一口温热的牛奶,在心里默默地叹息着。
哦,可怜的报纸。
作为卡梅莉亚的父亲,伯特伦从今早开始就充斥着不同于寻常生日的开心,同时又有些不该存在的焦虑。
每当伯特伦感到坐立不安的时候,就喜欢揉搓手边一切能触及到的东西,而这次遭殃的是刚从信箱里取出来的新鲜出炉的早报。
即使伯特伦很努力的在平时生活中想瞒起来一些事情,但是近几年来高频出现的“特殊状况”都让卡梅莉亚意识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端倪。
比如说在去年盛夏,那是和山茶花习性相反的时节。
某天清晨,卡梅莉亚给花园里的她们浇水时,有枝桠被她触摸之后就开始了抽条含苞。
而在她意识到这件事并发出惊呼之后,这些娇气的山茶开始依次绽放花瓣。
再比如说,某次伯特伦出门走亲访友的时候。
卡梅莉亚一向不太喜欢伯特伦的朋友,她觉得他们有些怪里怪气的。
所以她这次同样选择留在家中,就在她满心欢喜地准备趁伯特伦不在家时干一些平时不被允许的事情,突然从窗口创进来的一团黑漆漆的生物把卡梅莉亚吓了一大跳。
伯特伦风尘仆仆地从外面赶回来时,卡梅莉亚正躲在沙发后和站在窗台上的那团黑漆漆的东西对峙。
见到伯特伦回来,小黑球又像个炮弹一样冲到他的怀里,只有在伯特伦手里那东西才变得温顺起来。
“这小家伙叫安追,是只猫头鹰。”
伯特伦向卡梅莉亚解释道,随即他从安追的脚上解下来了什么东西,在阅读了上面的内容后,他的神色变得有些凝重。
“卡缪,先回房间去吧。”
在吩咐完后,伯特伦又推门出去了,而卡梅莉亚也没了调皮捣蛋的心思,回到房间开始写自己的周末作业。
卡梅莉亚把思绪从回忆里抽离出来,将已经有些微凉的牛奶一饮而尽,再把杯子放在了桌子上。
伯特伦也终于被女儿的举动唤醒了,他看着卡梅莉亚准备上楼的背影说道。
“卡缪,已经吃完了吗?”
卡梅莉亚头也不回地继续跑上楼去,声音逐渐拉得遥远起来。
“吃完了,爸爸!我要去马场了!”
事实证明,伯特伦的清醒只存在了短短的几分钟,等卡梅莉亚再次风风火火地从二楼下来时,他已经恢复了之前的状态,重复□□着可怜的报纸。
卡梅莉亚不介意伯特伦的出神,她照例凑到伯特伦的脸旁边亲了一口,再跑到窗台的茶花旁,和妈妈的相框吻别。
“拜拜爸爸,我出门了,记得给花园浇水——”
她小跑着出门,朝着马场奔去。
时年1971年的初冬,地处北安普顿郡的莱德马场。
这是卡梅莉亚.莱德在北安普顿郡度过的第十一个冬天。
她一脚深一脚浅地踩在马场的积雪上,朝着马厩的方向走去。
昨天夜里下了一场小雪,呼吸间的雾气笼着卡梅莉亚,从远处看起来朦朦胧胧的。
地上有半厚不厚的雪层,不过这并不妨碍骑术精湛的卡梅莉亚接下来在雪地里驰骋。
唯一遗憾的事情就是,在这个寒冷的早晨,或许不会有那么多的骑手来马场,而卡梅莉亚也就没了对手,不过自从九岁时收到了若娜之后,她每天都要和她的好姑娘跑上两圈,所以哪怕是一个人跑也不会影响什么。
卡梅莉亚坐在长凳上,一脚蹬上了马术靴,她一边系着鞋带一边把今年会举办的各大马术赛事在心里过了个遍,盘算着她和若娜能够横扫多少奖杯。
若娜今年起就到了可以上赛场的年纪了,她对她们两个人的水平有着相当的自信。
吱呀——
马厩里的若娜听到了开门时的响动,踏步向前走来,用湿润的鼻尖蹭着卡梅莉亚的手。
卡梅莉亚把手里从祖父那里收到的生日礼物:一套赛马级护理用具,放到地上打开,拿出马鬃刷开始慢慢地给她梳毛。
刷子在这匹小母马的鬃毛上一下下划过,卡梅莉亚的手轻抚着马身安抚她,她有些心不在焉。
咕咕——
天边的悠长鸣叫让卡梅莉亚莫名的有种熟悉感,这让卡梅莉亚不禁好奇起来。
若娜察觉到了卡梅莉亚的走神,这位好姑娘有些生气的尥着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