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家教内容更像是一种训练，比如坚持坐十分钟可以奖励玩耍5分钟之类的。
不过他还是很佩服林意灵能翻出自己小学的笔记。他翻着林意灵的笔记，发现了他们的井字棋古战场，那时他们是同桌。
刚转学的时候他很沉默，父母之间发生的事让他过早地体会了言多必失，于是走向了另一个极端。林意灵那时很活泼，多次说话未遂后，她尝试在上课推来笔记本邀请他玩井字棋。谁能拒绝井字棋的诱惑呢？
然而这是一个诱捕陷阱。他还记得对林意灵说的第一句话是林意灵在他即将获胜时把棋盘擦掉，他大惊失色地说了个“你”。
林意灵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举起了手，“老师，周舒说他想分享自己的假期生活。”
他后来经常回忆林意灵的那个神情，快速眨了一下又瞪圆的眼睛。有时很无辜，有时很狡黠。他觉得只有意味深长能描述，尽管那时的林意灵才七岁。
言多必失，言少也不安全。他见识到了能一心多用的林意灵的险恶，也失去了沉默带来的神秘转学生光环。
他的闭嘴微笑策略失败了，林意灵胜利了。
这是发生在他们之间的初次博弈，林意灵先下一城。
“你在笑什么”
鱼雷表弟起床了。
周舒合上笔记本，“我在为即将教你感到喜悦。”他拍了拍凳子，今天学够15分钟可以获得举高高两次的奖励。
表弟斜了他一眼，“我觉得你笑得很阴险。”
“你还知道什么叫阴险？”周舒对鱼雷表弟刮目相看，“说来听听。”
“阴险就是让我听你的话还觉得你很好。”
“可是我确实很好。”
“你确实阴险。”
周舒觉得以表弟举一反三的能力，他的解放指日可待了。他燃起了拔苗助长的雄心壮志，看着表弟惊恐的表情，他猜自己没忍住灿烂的笑容。
“请坐，我们先从一个小游戏开始。”
“我喜欢游戏。”
周舒在草稿纸上画下两横两竖，表弟一马当先在中间画上了圈。
“嘿嘿，我也会玩这个。”
周舒在左上角画上叉，“赢了奖励你写一页英文字母。”
“输了呢？”
“再写一页数字。”
“阴险。”
周舒捏了捏鱼雷表弟的腮帮子，“那也是善良的阴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