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两人又折回来,把另一束也买了。
乐婉之夸赞:“做得不赖!”
裴妙说:“承蒙妈妈教得好!”
两天的时间,裴妙都待在花店里给乐婉之打下手。
到了晚上,一家人会聚在一起看一部电影,这个习惯雷打不动,已经持续了很多年。
周一,裴妙返校了。
她一回去,见到桌上堆得厚厚的一沓试卷,彻底傻眼了,怎么会那么多?
得亏林荫贴心地给她一张张整理好,才避免了她的课桌乱成鸡窝。
她看也不看地扔在了身后的书柜上。
林荫出言提醒:“新雨,里面还有两张英语卷子红姐没讲完,你确定?”
裴妙:“……”
转头又拿了回来。
卷子放在手边,她光看着都嫌心烦,闲来无事,找了把直尺测量厚试卷度。
1.5厘米。
裴妙问:“这个星期,你们过得好吗?”
看着三张灰头土脸的脸,她自问自答:“看来是不太好了。”
“月考要来了,老师之间也该卷起来了。”林荫精准吐槽。
“最搞笑的是文印室的打印机坏了,一个小时就修好了,他妈夏天教室里空调坏了,保修了一个月都没又保修好。”纪子锐悲痛至极地说,“你不懂我们的痛。”
裴妙想到要坐在卷子堆里的情景,浑身一哆嗦,“这痛我也不想体会,你们自己留着吧!”
老师习惯先讲课,后给时间让学生自行小组讨论。
教室里吵吵闹闹的像个菜市场。
他们什么话题都在聊,唯独就是不聊题目。
裴妙突然飞出一句:“前排的朋友都是被老师辛勤浇灌起来的花朵啊。”
三人无一人能听懂她想表达的意思。
林荫问:“你这是褒义还是贬义?”
裴妙:“……”
“你们没看见他刚刚讲课唾沫都在天空中乱飞吗?”
纪子锐暴笑如雷:“新雨,你好损啊!”
林荫也听懂了,笑得前仰后合,只有邓舒阳摸不着头脑,纪子锐跟他解释:“唾沫等于浇灌,懂了吗?”
邓舒阳做出了一脸难以言述的表情,“那这是有味道的花朵。”
裴妙随便一句话就是一个梗,无形中缓解了他们身上紧绷的压力。
角落里的四人笑得太欢,吸引了老师的注意,他们稍微收敛了下,但效果微乎其微。
老师在教室里巡逻,频频望过去,又不会在那一块轻易停留。
理科有纪子锐撑着,文科有林荫罩着。
不存在他们解决不了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