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妙不可言的妙。”
温杨纳闷儿:“那红姐怎么喊你裴新雨?”
她说:“我的另外一个名字。”
裴妙没有说其他话,只是简单地做了一个自我介绍。
温杨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问解彧:“就这样?”
他反问:“那你还想怎么样?”
“想看她问你要Q/Q。”温杨损得没边儿,“然后看你到底给不给?”
解彧:“……”
同伴的瞿雅经过,惊讶地问:“温杨,原来你认识那个女生。”
“不是我认识的,是……”不是他的锅他不背。
话还说完,瞿雅已接着说:“那女生跟在你身后小半年了,啧啧啧,你这迷妹真不少呢。”
温杨:“?”
“早上早操,中午食堂,她虽然离你远,但很明显就在看你啊!”瞿雅说得绝对,任谁听了都容易被她的话带的先入为主,“女生了解女生,不会错的。”
解彧信了。
她在办公室说过“她有喜欢的人”,所以温杨才是她认识他的目的。
所有的逻辑都通了。
温杨被她的话震得脑容量不够用了,也不敢多说,害怕多说多错。
瞿雅跟解彧说:“解彧,昨天做的那张卷子上附加题我也不会,你能帮我讲一下吗。”
班上谁都知道,只要是问解彧和学习有关的问题,他从来不会说拒绝。
出乎意外之外的,解彧拒绝得不留情面。
他走得极快。
甚至不给她再次开口的机会。
瞿雅脸色“唰”得拉了下来,她想问温杨,解彧怎么了?
温杨在她开口之前说:“别问我,我也不知道。”
解彧的态度,决定了他的态度。
瞿雅打得是什么主意,他知道。解彧也知道。只是顾及同学情面,没有戳破。
解彧在退,但不代表他没有脾气,更不意味着你可以得寸进尺。
温杨承认,比起一般姑娘,瞿雅是聪明了点,但也就那么一点。
人啊!别去妄想跨越那道名为“分寸感”的线,什么时候都要学会适可而止。
有时候,借口用多了,会适得其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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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的风声紧,裴妙常常能在各个时间段看见周励在学校里巡逻。
午休的厕所和晚自习的操场成了周励抓人的重灾区,习惯在校规边缘徘徊的那群老油条,也都折在了周励这只老狐狸的手上。
完全是防不胜防。
裴妙听人说,周励晚自习下课不回家休息,换上校服,伪装成学生在操场上抓谈恋爱的。
本来以为是传言,后来没想到是真的,因为被抓的当事人是邓舒阳田径队的朋友。
林荫咂嘴:“哇!他是一年比一年离谱。”
以前最多是拿金属探测册检查学生有没有带手机,或者带着卸妆水去检查学生有没有化妆,顺带给人卸个妆……这手段是日渐升级啊!他是会玩的。
“穿着校服走在学生堆里都没被人认出来,换个角度想想,周主任还挺年轻的。”裴妙说。
人到中年,周励胜在没有啤酒肚,也没有秃顶,瘦瘦高高跟个杆子似的,平日里喜欢穿各种颜色的西装配牛仔裤。
在裴妙的印象里,没有见过他脸上露过疲惫的神情,比学生都精神。
纪子锐看着邓舒阳那健在的头发,“你怎么还活得好好的?”
他说:“我那是都绕着他走,他在我不在。”
夏天已接近尾声,天却依旧炎热地让人难捱。
所有人都穿着短袖,邓舒阳已经穿上了连帽卫衣,裴妙看他裹得密不透风的,为了这头卷毛,他是真“拼”。
她善意提醒:“别还没被逮到,自己先进医院了。”
邓舒阳:“?”
林荫和纪子锐听懂了,纷纷笑出了声。
纪子锐:“热晕,也比成秃子,好,吧。”
林荫:“你,够损。”
邓舒阳被噎得没有还嘴的机会,丧着脸,委屈地看着裴妙,眼里写着:都是你带的头。
裴妙狡黠的眸子藏着笑意:和我有关系吗?
邓舒阳笑了:你赢了。
向下的嘴角无奈地上扬了。
即使被打趣的人是他,他也没有那么介意了。
他的笑声引起了林荫的注意,她望过去,邓舒阳的帽子正好掉落,短短几秒间,她好像看见了他的耳朵红了。
再看,他已经带回帽子,林荫只当是自己看错了。
裴妙愉悦地撕着新书的塑料薄膜,林荫问:“老婆~这是什么书啊?”
“《赎罪》”
不是英译的,而是纯英文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