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夫人于园中迷路,阿诛见此,特来送回。”
和众神的圣洁不同,阿诛身为诛仙台,诸多仙神陨落皆在于她,身上多多少少都带了些消杀的意味,连掩盖妖魔的玉衣都遮掩不住。
被风吹着的发丝微扬,连同纱衣一起,像是只重生飞起的白凤凰。
“倒是有些时日不见张夫人了,今日更是难得看到阿诛会出来。”昊天帝位于高座,锦袍裹身,好不威严。
“小女不慎迷路,多亏阿诛所助。”张夫人弯了腰肢,动作规整,娉婷袅娜,想来就算在下界,也是为大家的女儿。
“那可得好好谢谢阿诛了。”昊天帝提醒道。
“小女自知。”张夫人眉眼一弯:“改日必定和神子一起,登门道谢。”
“不用了,一件小事,何足挂齿。”阿诛摆了摆手:“若无其他,阿诛便先退下了。”
“等一下。”
昊天帝张了张口,还未曾出声,便被来人打断了。
阿诛闻声望去。
流照神君一身红衣,腰间挂了一支烟杆儿,衣裾层层叠叠的,仿若开的正盛的牡丹,黑发如墨,一直长的到脚踝,发尾处还系了一个声音脆响的银铃铛。
像是察觉到她的视线,流照神君抬眸,对上了她的眼。
一时之间,火光四溅。
司命跟在流照神君身后,缩了缩头,拿着扇子挡住了脸,内心祈祷着,可千万千的别打起来。
“流照神君可有何事?”昊天帝出声,微微皱起了眉头,若是他没记错,流照走了还不到一刻钟,怎得又回来了?
“神子情劫,事关重大,我想了想,还是请一位能人助我为好。”
阿诛被盯的心里发毛,倒是不记得何曾得罪过他。
昊天帝轻咳一声,笑了:“竟然还有让流照神君感到难处的事?”
流照神君的嘴角微不可查的勾了勾,眼眸低沉的紧,却终是移去了视线:“只是司命写的本子戏,少了一位推动剧情的关键人物,若是以凡人为之,恐怕会耽误些时日,神子的情劫被这么双眼睛盯着,想必还是快些为好,因此,这位人物,由天界的神来演,倒是个不错的法子,你说是吧,司命。”
报复,这绝对是报复!
司命捂脸,狠心说了句:“是。”
“那可有心选谁助你?”昊天帝问。
“我瞧着阿诛上神不错。”流照神君拍了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尘土,低眸浅笑:“若有阿诛上神,情劫之事一定事半功倍,就是不知她是否愿意帮这个忙。”
“我?”突被点名,阿诛微怔。
司命苦着一张脸,冲阿诛摇了摇头,却被流照神君按住了肩膀,眼看着他明明在笑,却无端的生了寒凉。
“司命,阿诛上神一向普渡众生,内心温善,想必是会答应的吧。”
你是从哪里看得出来阿诛温善的?谁不知晓她是上神界有名的记仇和脾气坏!
那只手按的肩膀生疼,司命咬牙:“这还是得看阿诛上神。她若想去,那便可行,她若不想去,想必,流照神君也不会强人所难。”
“那阿诛意下如何?”昊天帝问。
阿诛眯眯眼,忽而笑了,上前抚下流照神君落在司命肩膀上的手,:“神君若是真心诚意的,那阿诛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只是,阿诛生来野惯了,于下界,还得须神君多加担待照拂。”
虽是不知流照神君为何如此针对于她,不过,既然有心如此,她便乐意奉陪。
“那么,接下来几日还请麻烦阿诛上神了。”流照神君勾唇,反手握了住她的,说:“握手礼,是合作愉快的意思。”
天道管理甚为严格,以往成神须得斩断七情六欲,在人间行尽仁义之事,经历七难九磨,可阿诛觉得,自流照神君上任姻缘神以来,新奇的事情倒是越发多了些,连原本的刻板的规矩也破了不少。
就比如,众神的情爱,还有握手礼。
阿诛掩了眸子,把手收了回来:“我还从未听闻。”
昊天帝摸着自己的胡须,笑盈盈的:“如此,我儿便托付在二位身上了。”
……
从大殿里出来,司命说举着扇子说:“人间的故事繁多,用笔写不明白,用嘴也说不清楚,理了还乱,尤其是情爱,你若淌了这团混水,想逃开,那便难了。”
“流照神君逼的实在是紧,我不知道是哪里曾得罪了他。”阿诛托着腮帮子:“我若不帮忙,恐怕又得换昊天帝一番说教。”
司命唉了一气:“送张夫人回来时,你曾说过几句流照神君的坏话,什么编排,最是爱凑热闹之类的,全被他亲耳听了去。”
阿诛一愣:“如此,原是我的错了。”
司命点点头:“我这几日不便下界,若是有事儿恐怕赶不及,你自己多加小心。”
“下界而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