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流血,人晕了。”
换好衣服,黎苒拨通了霍岂宴秘书李锐的电话。
简单说了霍岂宴现在的情况,黎苒离开房间前,瞥了眼从晕倒到现在姿势没有半点变化的霍岂宴,以防他憋死她作为最后一个目击者说不清楚,犹豫再三还是走上前给他翻了一个身。
霍岂宴额头的伤口崩开,白色纱布晕染了层暗色的血迹,有一缕血纱布没包住,流到了眉角。
血迹已经干了,想来伤口应该没在渗血。
视线落在霍岂宴精致带着脆弱的五官上,黎苒伸手试了一下他的鼻息。
成,还在喘气。
盯着霍岂宴看了会,听到了院子里的动静,黎苒才出了房间去开门。
“夫人,霍总醒了吗?”
见黎苒摇头,李锐神色紧张,带着医生就往主卧走。
“他在我的房间。”
黎苒看李锐往霍岂宴的卧室走,开口提醒了一句。
李锐脚步一顿,神色明显有些惊讶。
李锐到别墅给霍岂宴拿过几次东西,偶然发现了自己老板跟黎苒是分房的状态,从两人平时相敬如宾的态度看来,他还以为两人纯粹是领了证的室友,现在看来他是猜错了。
原本他还想不明白,霍岂宴出院时还好端端的,怎么大半夜裂了伤口,现在完全不用询问黎苒。
霍总伤口会裂开流血,大概率血往头上冲,运动的太激烈。
感觉到李锐的复杂的眼神,黎苒忍着没开口解释。
问题是她就是想解释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到现在她都没搞明白霍岂宴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他身上有酒味,还能理解是他喝醉了发酒疯,但他人看起来很清醒,眼神很清醒,思路很清醒,就是说的话不怎么清醒。
所以晚上这一出单纯是他兽性大发,想睡她?
想到他轻蔑的语气,嘲讽眼神,如果他是抱着想睡她的目的搞这一出,只能说他情商堪忧。
揉了揉额头,刚刚发生的一切太魔幻,魔幻的让她怀疑是不是她时差没倒好,自己发疯产生了幻觉。
家庭医生只带了基本的仪器,给霍岂宴稍做检查后,就打算把他送到医院再进行一次检查。
黎苒没跟着他们进房间,而是在客厅等着。
等到李锐出来说接下来的安排,黎苒点了点头:“霍岂宴他……”
黎苒组织着语言,霍岂宴今天晚上哪儿都不对,但一时间她却不知道该描述和询问这种不对。
“夫人想问什么?”看出了黎苒的犹豫,李锐主动问道。
“他病情怎么样?怎么会那么早就出院?”
“按着医嘱,霍总是应该再在医院修养几天,但霍总不喜欢医院的味道,所以提早办了出院 。”
李锐表情苦恼,他劝不动老板,而且出院时,老板看起来也没什么问题,谁知道这才过去七个小时不到,人就晕到了家里。
“他在医院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黎苒的问题让李锐愣了下,不明白她说的不对是指哪方面。
黎苒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霍岂宴的不对,到现在她脑子里还不断闪回,霍岂宴说跟她结婚,是为了玩/弄她的话。
她跟霍岂宴结婚后,面对面打交道的次数虽然不多,但她以为她是摸透了霍岂宴的性格。
但从今晚来看来,她的摸透并没有正确的地方。
在她看来霍岂宴就是教科书式的天之骄子,家世出众,个人能力出众,无论何时身上都有种与寻常人格格不入的矜贵与冷漠。
他这份格格不入并不让人觉得不舒服,因为他本来就与寻常人不同,从脸到能力,就连性格也喜怒不形于色,像是天生感情波动就比普通人少。
但今晚算是完全打破了她之前的认知。
别的不说,霍岂宴脑子里的狗血玩意不少。
撕碎睡裙用来捆绑她的手……黎苒无意识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肌肤上留下的淡淡的红痕,提醒她刚刚都发生了什么。
“夫人?”李锐注意到了她的手腕,察觉那些痕迹代表着什么,不敢多看地转开了视线。
“他在医院有没有什么平时不同的地方?比如说……”黎苒点了点脑子,“他有没有说什么平常不会说的话,做什么平常没做过的事?”
霍岂宴发生车祸没多久她就收到了消息,那时候了解的程度是轻微脑震荡,与额头撞破了一个小型伤口。
面对黎苒的问题李锐摇了摇头,霍岂宴算起来就在病床上躺了半天,做完检查之后就拿起了通讯设备开始办公,就是看到他的状态一点都没被影响,在医院跟在公司没有区别,医生才放他出院。
想到霍总今晚是晕到了黎苒的床上,李锐补充说:“霍总醒来之后问了夫人去哪了,知道夫人在国外,让我通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