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亲爱的,别放弃我,我只有你了。”
就喜欢纳兰迦这种知错就改的人。
虽然没开视频,但我从电话那头叮叮咣咣的声音中,也能猜出他又在搞飞机模型。这家伙,还是那句话,但凡分出三分之一的精力给数学,都不至于这样。
“我们下周开始准备学园祭了,到时候你来玩吗?”
“下午吧,下午我跟店长请个假。”
纳兰迦欢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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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门并没有关严,和纳兰迦聊天的空隙中我听到敲门声,徐伦探出个脑袋:“姐姐在忙吗?”
“不忙。”帮纳兰迦补数学册子,对于我来说完全不是什么难事。我太清楚纳兰迦的水平,哪些题该写对哪些题该写错,我心里有数——实际上大部分题都得故意写错。
“真的不忙吗?”徐伦这样说着,又探了半个身子过来。
“真的不忙。”我索性放下笔,笑眯眯地晃了晃手,“帮同学解决点小麻烦而已,很快的。怎么了?”
因为是在自己房间,我就没插耳机,语音那头立刻传来纳兰迦的抱怨和不服气:“什么同学?我们关系就这么普通?”
“好朋友。”我立刻改口,顿了顿觉得这个形容可能还是不足以讨好纳兰迦,于是我又补充说,“最好的朋友。”
纳兰迦果然不闹了,尾音上扬着说:“这还差不多。”
徐伦跑过来,脑袋一歪靠在了我身上:“也没什么事。就是楼下没意思,不想待,我想跟你待在一块。”
我听见爪子扒地板的声音,一回头,果然是伊奇悠哉悠哉地嚼着口香糖进来了。他一进来就窝进了他自己的小地盘,承太郎买的狗窝实在是太软太舒服了,伊奇很喜欢窝在里面。老实说,要不是体型问题,我也想窝进去试试。
纳兰迦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和布加拉提一样是个社牛。他也没觉得多个徐伦不自在,极自然地唠起来:“你就是摩耶的小妹妹吧?我是纳兰迦,我跟你姐姐关系可好了,我连她什么颜色的围巾有几条都知道。”
“真的吗?有几条啊?”
该说不说,就挺奇妙的,他俩真唠起来了,话题还很…emmm奇葩。我打草稿的时候忽然觉得不对劲,徐伦明明是来找我的,怎么跟纳兰迦聊起来了?我还在帮纳兰迦写作业?我就是大怨种?
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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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耶的耳洞还是我陪她去打的,啊不对,她的耳洞都是我陪着去打的。我们还买了一样的耳钉,但我一直没去打。”纳兰迦絮絮叨叨,想到什么说什么。
徐伦看了一眼我的耳朵:“我也想打。”
“你现在太小了,怎么也得高中再说。别学我,我那时候叛逆。”我揉了揉徐伦的耳朵,把草稿纸上的答案拍给纳兰迦看,“纳兰迦,这是前六页的,你先抄。”
“摩耶,我的超人!”他再一次欢呼,“我去洗澡了,你写完后面四页发给我就行。挂了,周五见。”
“周五姐姐要和他出去玩吗?”徐伦托着下巴看我。
“嗯。纳兰迦的哥哥前段时间一直在忙工作,最近有空在家休息。他邀请我周五去家里吃饭,刚好也很久没见了,就想去玩一会儿。”我点点头,“初中的时候我经常去纳兰迦家里玩。”
徐伦点点头,然后趴在桌子上看我帮纳兰迦写作业。我怕她无聊,就手从书架上抽了本漫画给她。
最后四页很快就写完了,徐伦漫画没看几页,见我一身轻松就合上了书。
“姐姐以前一个人的时候会做什么呢?”徐伦问我。
她好奇是正常的。
“我差不多一直是在寄宿学校读书,大部分时候都是和其他同学一起玩。有时候周末会申请留校,回家的话,很多时候就是自己一个人在家看看书,或者跟同学出去玩。”我回答说,“虽然也不缺人陪,但家长会、学园祭、父亲母亲节这些时候,还有过生日的时候,还是会觉得有点寂寞。”说到这儿,我又耸了耸肩,“不过其实也还好啦。读寄宿学校的,大家都挺寂寞的。”
“那你和你爸爸吵过架吗?”徐伦歪着头。她问完,自己又说,“我以前就会和我爸爸吵架。”
说到这儿,徐伦垂下眼、扁了扁嘴。她没有哭,但很难过。
我抱住她,徐伦什么也没说,安安静静地抱着我。
“我很想吵啊,但根本吵不起来。每次我一肚子火气,他却兴致勃勃、两眼发光地告诉我他又发现了什么、他的学生又怎么怎么样、今天又对哪本书中的哪一部分有了新的理解。”我好气好笑又无奈地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发脾气啊。”
徐伦emmm了半天,然后说:“眼睛发光的意思是…仗助哥拿五杀时候的样子吗?”
“…噗。差不多啦。”
“唔,那确实没办法诶。”徐伦从我怀里伸出脑袋,一脸的难为情,“仗助哥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