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弱的时候,承受了来自丈夫最沉重的一击,幸福和和骄傲的图景被戳破,展露出梦幻下居心叵测与虚情假意的过往。
六个,来自不同女人和她丈夫结合的血脉。
这太离谱了。
那没有孩子的呢?
数不胜数。
所以根本没有什么被迫害人生,没有纯良真诚的少年,都是为了争权夺势演的戏,为了让她沦为他的工具人,为了借她家族的权财。
否定、怨恨、悲伤。
数不尽的负面情绪冲击着女人,没有人知道那些挣扎的夜晚于她而言意味着什么,她也只能告诉自己都是这样的,那些夫人们这样,她的母亲也是,不要被虚无缥缈的东西蒙蔽了,去抓住那些实际的。
她也不是生来就喜欢杀人,最初她只是想把资源都聚拢到自己的孩子身上。
哪知道外面的人比她狠,一出手就要致她儿子于死地。
那个孩子浑身是血地躺在她怀里的样子几乎让她崩溃,缓过来的她就开始疯狂报复。
报复那些女人、报复那个男人。
既然你这样对我的孩子,那你的孩子一个都别想留,那些吸附于我身躯之上妄图取代一切的寄生虫,都将经历我十倍的痛苦惊惶!
真是有钱又愚蠢的人生啊……
你这样感叹这个女人的遭遇。
她大可以直接弄死她的丈夫,虽然费劲一点,但综合来说这才是一劳永逸的办法。
就像你一样。
哦对,关于的你父亲怎么死的。
这是值得一说的事——
一个富有、浪荡、阴毒的男人,如何死在他的女儿手里。
他以为那是和往常一样的艳遇,发生在充满浪漫风情的异国。
艳丽丰满的欧洲女人,约他在夜晚的河边见面,那里有卖唱的落魄音乐家、悠扬的古典乐,空气中弥漫着咖啡的芬芳,一切都平和而惬意。
他跟女人调情,情到浓时两人相携着往旧城的五星酒店去。
在那个装潢精致的房间,推开玻璃门就是可以看到石头小巷的漂亮露台。
女人在洗澡准备,他不打算参加这一步,而是坐在露台饮下一杯又一杯的水。
在浓情蜜意的氛围下,他吃下了不少女人喂给他的“特色”美食,那些美食估计淀粉含量很高,吃起来不甜,升血糖却很快。
这让他很容易口渴,喝下一杯又一杯水。
眼看今晚重头戏就要因为血糖没有控制好而告吹,他拿出了包里的胰岛素。
女人出来,看到他在准备皮下注射,温柔地接过注射器,想要帮他。
她说她经常帮她的父亲注射胰岛素。
在这个过程中,她也充满风情。
他享受地躺下,接受女人的服侍,于是没有发现她手里注射器吸入的胰岛素量远超他所需要的剂量。
大量胰岛素进到他体内,等他察觉不对时,药已经开始起效。
他头冒冷汗、心跳加速,看到的景象都出现重影,紧接着脱力扑倒。
女人镇定自若地掀开他坐起来,他惊恐地问她干了什么,那张魅惑的脸回过头,居高临下地瞥他一眼,然后走过去打开被他关上的露台门。
一个人走进来。
一个遮挡严实的人从他刚才呆的、不足两平米、距离地面五层楼高的露台走进来。
他惊疑那里怎么会有人,又警惕对方的目的,而过量的胰岛素让他的血糖不断走低,他的身体疲软,四肢发抖,无法支撑他做出有效的应对措施。
“你是谁?你想要什么?钱吗?我可以给你很多钱。”
他看到进来的女人摘下墨镜——漂亮的亚洲脸蛋,熟悉的五官布局。
会是谁呢?
他肯定这样想过,因为他还是那么恐惧,没有一点开悟。
“好久不见,爸爸。”
美丽的亚洲女孩说出标准的普通话。
不管什么时候,一声“爸爸”总能让一个父亲动容不是吗?
就算,是从一个弑父的孩子口中喊出。
他甚至都来了点精神,在肾上腺素的作用下,撑起身子,瞪着眼仔细打量。
终于,在不可置信间,他确定了眼前人的身份,翕合的唇齿叫出那个名字。
无论什么情况,一个将死的父亲口口声声叫着自己的名字,总能让一个孩子触动不是吗?
即使,是一个摧毁一切的父亲。
“你还活着……你竟然……”
你微微偏头,欣赏着他震惊的神色:“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那具尸体不是我。”
随即,又领悟般回答自己:“不过如果我是你,也会默认我死了。”
“不……我没有,这都是……那个女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