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感受到她的不安一般,不轻不重的安慰了一句。
“我可谢谢您嘞,我本来也不会让自己受委屈。”
孟子书这话仿佛点到了洛松承昱的笑穴,只感觉他笑得胸腔都在振动。
“既然是你们商量好的,那为什么卫夫人不知道滴血验亲这事呢?你别说你没想到这一环,我不信。”
“若是什么都告诉卫夫人,她今日便不会惊慌,六殿下他们又怎么觉得有胜算呢。”
“我靠,又是局!”
孟子书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吐槽了,能不能有点儿事是简单的,处心积虑地达成自己目的的同时还要顺便踩一踩对手……
“还有,你怎么就知道我跟卫夫人的血一定能相融?”
“你又如何笃定你们的血一定能相融?”
又是不答反问,孟子书也不打算跟他解释了,索性说:“我知道很正常,你知道才怪嘞。”
不想洛松承昱直接笑出了声,说:“我常年跟鲜血打交道,你说我知道才怪?”
孟子书茅塞顿开,原来如此,从古至今,有多少真理都是眼睛看出来的啊,怎么就给忘了呢!
“恭亲王殿下。”
一个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是皇帝身边的刘公公。
刘公公见他俩都望了过来才又说:“陛下请您二位回宴席。”
“有劳刘公公。”
没有多余的废话,洛松承昱和孟子书跟着刘公公回到了宴会场地。
皇帝回来了,席面上自然又是一派和谐共处的假象。
他们刚到的时候,皇帝正在夸刚才作诗做得好的几位,分别都给了赏赐。作诗之事已告一段落,自然也没人再就着孟子书了。
“卫卿,适才你提到,女儿做人侍妾,你心疼得紧。”
听到这话,卫大人忙不迭站起来行礼,说:“陛下明鉴,臣确实心痛不已。”
皇帝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啊,确实卫家千金做王府侍妾不合情理,那不如……”
皇帝后面几个字拖得很长很慢,看似漫不经心地说着,实则是在试探众人反应。
“卫小娘子,你有何想法?”
我靠,这都能扣到我!
“回陛下,臣女没有想法,听从陛下安排。”
“哦,听朕安排啊,这……今夜宴会闹了那么久,你难道没想过自己会当王妃?”
陛下这话问的,感觉怎么答都是死啊。
孟子书往地上一跪,说:“陛下,程妃姐姐嫁入王府多年,将恭亲王府打理得井井有条,劳苦功高,相比之下臣女自是不配的。”
“那你没想过当侧妃?”
“舒妃姐姐如今身怀六甲,颇为辛苦,臣女无功无德又怎配与她同为侧妃?”
“还算有自知之明,但承昱想让朕封你为妃。”
“臣女谢殿下抬爱,但臣女才疏学浅,比起府中几位姐姐,实在德不配位,还请陛下三思。”
“好你个卫氏女,教导起朕了,你还以为你是那个没有亲族可诛连的人吗?”
我草,这啥意思?
孟子书毫不犹豫地磕了个头,说:“陛下明鉴,臣女愚钝,确实德不配位。”
“哼,还说你不觊觎王妃之位?朕何时说了要册封你为王妃?一直德不配位德不配位,想要强调什么?”
我靠……
孟子书直接将头死死磕在地上不动,大声道:“陛下明鉴,臣女确实不敢,民女刚寻得亲人,愿常侍家中双亲,终身不嫁。”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就连洛松承昱也实在没想到她会有这一出釜底抽薪。
当然,听了这话,更慌张的就要数她那新得来的爹了,只见卫大人立刻颤巍着跪下求情说:“小女无知,顶撞了陛下,望陛下开恩,陛下开恩啊。”
“陛下。”萧子允的声音永远都像是被天使亲吻过的一般,温和细腻,仿佛能一瞬间浸入人的四肢五骸之中。
“卫姑娘愿侍奉双亲再不出阁,足见其孝义,实在令子允佩服,不若全了她的一片孝心。”
“子允你瞎掺和什么,终身不嫁这种事可不能随意允的。”
“陛下教训的是,是子允考虑不周。”
我草,萧子允什么魔力……
先有卫玄求情,后有萧子允的台阶,皇帝自然就顺着下了。
“卫卿快快请起,害,朕不过是试探下她,你慌什么。”
转而又说:“子允说得对,没想到你小小年纪还颇有孝心,值得嘉奖,封卫氏子书为恭亲王昭仪。”
“谢陛下。”
不等众人反应,孟子书率先跪下,大声谢恩。
给人一种迫不及待的感觉,只是别人不知道她到底是为终于混上昭仪了而着急谢恩,还是还好只是昭仪的如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