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格说话。”蔚然不疾不徐、不卑不亢地说着:“但也不想任人揣测、猜忌。”
说完她转向肃亲王,说:“正如肃亲王所说,卫夫人紧张,奴才也感受到了。”
说完她对着卫夫人行礼,说:“感谢夫人看重,夫人寻女多年,思念幼女,奴才有幸惹得垂怜,刚才在账内,是夫人亲自查验,眼见为实,相信夫人在帐篷内就已经在心底认了奴才这个女儿了,是以方才他们说滴血验亲时,夫人紧张,一是出于爱女心切,再者也是怕再一次竹篮打水。”
说着,她轻轻拍了拍卫夫人的手,以示安抚,然后又说:“至于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不愿今日之事不了了之,我不愿众人今日不清不楚、得过且过,然后在今后的日子里戳我脊梁骨,说我靠坑蒙拐骗得来的这身份。所以,我更愿意今夜在众人见证下滴血验亲。”
孟子书转头对着肃亲王,又说:“水是忠勇侯府世子准备的,难道肃亲王是怀疑奴才联合萧公子作弊?”
说到这里,孟子书轻笑了一声,问:“敢问,萧公子究竟是为何要处心积虑的犯这欺君之罪呢?”
“当然是为了承昱。”
“为了恭亲王?”孟子书问完后顿了顿,轻轻问:“肃亲王,您确定吗?”
肃亲王后悔不迭,刚才一时情急口不择言,如今该如何收场。
“咳,父皇,儿臣想潘弟和小齐大人他们也是觉得这血亲之事马虎不得,才有此追问的,只是谨慎有余了,还请卫大人、卫夫人和蔚娘子莫怪。”
六皇子真是个靠谱的队友,总是能在肃亲王无计可施的时候出来圆场,从小尔虞我诈中成长起来的人,果然厉害。孟子书一时在心中不住感叹。
六皇子出来圆场也是被刚才的对话突然点醒。
萧子允到底为何挖空心思配合,真是为了承昱想让她有这个身份吗?以承昱的才智不会想不到蔚然身份越是低微,三殿下越是会促成,他大可静观其变,坐收渔翁之利。
他为何要安排今日这一出戏,如此曲折地让蔚然在众人的见证下获得新身份?是父皇,他一定是跟父皇博弈过了,而父皇答应赐婚的前提,一定是蔚然不能是个从奴役市场买来的贱婢。
今夜事出突然,自己未能早点发现端倪,是以即便会触怒龙颜,也要冒险一试,不断设阻。只是现在棋差一着,却是满盘皆输。
想到这里,六殿下愤懑地闭上双眼,后牙槽咬得死紧。
皇帝哈哈大笑了几声,说:“卫卿,朕也恭喜你寻回爱女,今日这夜宴也算是为你庆祝了。”
“谢陛下。”
“来人,赐卫氏幼女七韵湖锦五匹、九彩琉璃镯子一双、叠翠玉簪一对,五色彩珠屏一座。”
皇帝这话一出,便是对蔚然身份的盖棺定论,卫大人一家欣喜无比,立刻跪下谢恩,当然,孟子书也跟着下跪,她现在正式成为礼部侍郎卫玄的幼女。
“只是,卫氏幼女对外称是早夭,即便如今找回,那名字也不能再用,今日,朕便赐你新名:卫子书。”
听到这里,卫家所有人继续磕头谢恩。
孟子书磕头的时候感叹:还好不叫卫子夫。转念又想:即便叫卫子夫又有什么影响呢?这里又没有大汉王朝,更没有卫皇后,也没有卫青、霍去病。
想到这里,心中一股酸涩喷涌而上,呛得眼眶湿润,外人看来,更是觉得她喜极而泣,难以自抑。
“事已至此,你不如就在此叩拜父母,朕为你们见证。”
话音刚落,卫大人立刻颤颤巍巍跪拜说:“老臣谢主隆恩。”
稍作准备后,孟子书对着卫大人和卫夫人行了隆重的叩拜大礼,正式称呼了父亲母亲。
卫母的早已泣不成声,卫父更是亲自将她扶起来。
孟子书疑惑更甚了,如果说这真是皇帝和洛松承昱导演的一场戏,卫家只是主演,那这演技未免太好了点。
但是如果说她真是卫家的孩子,她还真不敢信,今天这场面,怎么看怎么像是演戏啊。
算了,先按下不表,如今的形式,容不得她多想,反正现在没有比以前差。
认亲之事解决了,但更大的麻烦还在。
以蔚然,不卫子书如今的身份,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当恭亲王的侍妾了,但她又已经成为侍妾多时,总不能回娘家重新嫁一次吧。
有时候你觉得不可能的事,还真就有那么荒唐。
皇帝坐在主位上,端起酒杯,说:“卫卿,朕祝贺你寻回爱你。”
皇帝陛下都举杯了,其余众人纷纷附和,一时间感觉宾主尽欢,仿佛刚才的针锋相对根本不存在一般,夜宴从头到尾都是这样风平浪静、相安无事。
“卫子书。”
我靠,这新名字用的真遛,这名字怕是洛松承昱起的吧。
“臣女在。”
皇帝很是满意她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