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是礼部侍郎卫卿家幼女,幼时走丢了,流落在外,他们一直在私下寻找幼女下落,直到之前才确认你的身份。”
孟子书眉头就没松开过,听到这话,下意识的问:“前段时间确认的身份?如何确认的?”
孟子书:我靠,我说了什么!!!那么想死吗?
一说完,孟子书就吓得立刻重重地叩了个头。
果然,她头刚挨到地,就听见皇帝说:“怎么,三品侍郎家的幼女,委屈你了?”
孟子书吓得一个哆嗦,颤颤巍巍解释道:“陛下明鉴,奴才卑贱,怕污了卫大人家的门楣。更怕确认错了,白白占了卫姑娘的身份,得卫大人和夫人的疼惜,万一将来真正的卫姑娘找回来了,岂不惹大人夫人伤心?”
“呵,倒是个想得周全的,起来吧。”
“谢陛下。”
“放心,侍郎家认亲可不是那么随意的,现在就让他们带你下去确认身份。”
说完,孟子书就见一个夫人身后有女眷走过来引她离开,这应该就是卫夫人家的嬷嬷了。
孟子书跟着她们,忧虑地看着洛松承昱,没想到洛松承昱连个眼角都没给她,别说眼神了。
为什么会这样?按照之前的剧情,洛松承昱现在至少会瞟她一眼啊。
没办法,她只能跟着嬷嬷离开,经过卫夫人的时候,她也站了起来,跟着她们一起离开了宴席。
没走多远,到了一个帐篷,丫鬟们掀开门帘,孟子书跟着卫夫人和嬷嬷进入帐内,跟着进来的还有两个丫鬟。
夫人笑着让她不要紧张,对她的态度还算客气,然后就有丫鬟上前来脱她的衣服。
卧槽,那么猛的吗?一来就脱衣服,孟子书当然是直接捂住胸口毫不犹豫地拒绝。
丫鬟见她这样,也不敢硬来,很自觉地退到了一旁。
卫夫人笑着宽慰:“你别紧张,我们不会伤害你,就想看看你的后背。”
孟子书皱眉,说:“后背?看有没有胎记一类的吗?有胎记就代表我是你们家的孩子?万一这世界上真有两个一模一样的胎记呢?”
卫夫人一脸欣慰,说:“你果然聪慧,我们当然不是仅凭一个胎记就认定你,也是调查过的,你的年龄、祖籍、经历我们都调查过了,各项信息拼在一起,验看胎记只是最后一步。”
孟子书的眉头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舒展,这话说得太简单了,怎么看怎么像作者写不出更高深的段落。
但现在有个很现实的问题摆在眼前,就是她确实记不得原主的身世经历,我去,万一原主真的那么狗血的就是这礼部侍郎家的孩子。
思索了片刻,孟子书说:“我自己脱。”
说完,她将外衫脱下,然后将领口一拉,露出了肩背,她倒也没觉得露出肩背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毕竟现代社会每年夏天也没穿多保守。
卫夫人走到她身后,孟子书清晰的听见卫夫人的呼吸一瞬间地停滞,接着便是带着哭腔的喘息,轻抚了几下她的左肩,然后突然抱住她呼唤:“果然,我的儿啊,这些年真是委屈你了。”
孟子书内心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叹息,还真有那么狗血的情节!
她脑子一片空白,并没有什么找到亲人的喜悦感,也没有终于咸鱼翻身的虚荣,更没有被这一屋子哭得稀里哗啦的眼泪鼻涕感动,只是默默无语,静静站着,让她抱。
等到卫夫人抱着她哭够了,轻轻转过她的身体,小心为她拉好衣服,摸着她的脸说:“孩子,这么多年,委屈你了,母亲对不起你。”
孟子书依旧面无表情,想:这卫夫人没有其他话说了吗?翻来覆去就是委屈了,对不起。
不过,如果,也许是真蔚然的话,情节到这里,可能真的会觉得很委屈吧,三品大员家的千金小姐,不知道怎么流落南方,然后被卖,最后进了恭亲王府当侍妾,哎哟,这被作践的挺狠的,妥妥的九十年代琼瑶剧女主。
如果这整件事是真的,那卫夫人这么伤心也是应该的,想想自己小时候也差点儿被人贩子抱走呢,要是真的丢了,那如果侥幸活着,几十年后如果更幸运能与父母重逢,自己的妈妈是不是也像卫夫人这样呢?
想到这里,孟子书心中突然痛得鼻头一酸,与这奇葩的重逢戏码终于有了共鸣。
她拉着卫夫人的手,边走边说:“夫人还请保重身体,来,先坐下。”
扶着夫人坐下的同时吩咐身边一个丫鬟道:“请帮夫人倒杯茶,谢谢。”
等将茶送到夫人手中后,孟子书又说:“夫人,您真能确定我就是您的女儿吗?”
卫夫人没说话,旁边的嬷嬷却说:“姑娘,您该称母亲。”
孟子书闻言看向嬷嬷,没有接话,那嬷嬷又一脸和善地说:“姑娘是在一岁那年的上元灯会上丢的,这么些年,老爷夫人可从未停止寻找姑娘啊。”
妈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