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书心中既不甘也无奈,她关上门之后,知道外面重重守卫,即便混乱也逃不掉,而且肃亲王来势汹汹,一看就没安好心。瞬间计上心头,将一锭银子包在外衣里,用力砸向窗户,然后快速躲到桌子下面。只能赌一把了,就赌那头猪猜不到自己那么大胆的留在屋子里不走,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她幻想过所有人都出门去找自己,如果几天都没找到自己,那他们肯定就放弃了,自己就着这盘糕点充饥,等到大家都离开了,自己再出来,这样也许会有逃出生天的机会。
虽然在听到洛松承昱要人偿命的时候心里还是动摇了一下,毕竟不想连累无辜,但还是心存侥幸,不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别人。
可惜,打脸来得太快,让她有那么一点点的措手不及,她一面很欣赏洛松承昱足智多谋,能让她刮目相看;一面又恨这旗鼓相当的男女主人设,让她举步维艰。
孟子书叹了口气,起身,放下糕点,沉默的站在那儿,无话可说,其他人也默默的站着,无话可说。
六皇子恨铁不成钢的闭上了双眼,妈的,什么猪一样的队友啊!
肃亲王瞪大了双眼,简直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自己生生的错过了什么!他之所以没有怀疑人在屋内,就是因为他刚才走到窗边看到了掉在地上的衣裳。
萧子逸想通了其中曲折之后,惊叹着孟子书的才智,这是怎样的女子啊!
萧子允说:“蔚娘子没事便好。”
洛松承昱知道萧子允是想打破尴尬,但他玲珑剔透,又如何不知道孟子书所想呢,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一个计谋用两次,难道我还会在上当吗!心中失落、气愤,急需找个发泄口。
“你为何躲在桌下?”
“你走之后外面突然出现打斗声,便让杏儿去看看,谁知杏儿开门后,我看到肃亲王他们在外面,很是混乱,一时慌乱就打开窗户装作逃出去的样子,然后躲在了桌子下面。”
萧子允笑了声,说:“蔚娘子机智过人,子允佩服。”
萧子允真心夸赞,但现场仿佛除了他们兄弟俩没人愿意听到这句话,这 萧子允够狠,杀人诛心于无形,六殿下和肃亲王听到这话心中闷气更是排解不出了,而洛松承昱听了这话也是郁闷无比,这勇猛过人的机智居然是用在自己身上,果真是一心想要逃离自己!
虽然心中不快,但是肃亲王爷不得不将今天这事摆平,只见他站出来说:“是这样的,我听到你这边有响动,带人过来看看,想确保你的安全,谁知进门你却已不在屋内,我也是吓了一跳。”
洛松承昱脾气上来了,可不想善了,当即将侍卫叫进来,问:“今夜是谁闯了这里?”
“回殿下,这……”虽然是洛松承昱的侍卫但也不敢什么话都明说不是,于是支支吾吾的看了眼肃亲王。
洛松承昱怒上心头,喝道:“说!”
这一声怒吼,在场所有人的心都跟着一颤,原来战场杀伐之人的盛怒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的。
那侍卫当即单膝跪地,拱手低头道:“今夜殿下出去之后,肃亲王殿下带着他的亲兵闯进来,属下们尽力拦截,却并未成功,请殿下降罪。”
洛松承昱并未当即回复这名侍卫,而是转身问:“肃王兄对此事作何解释?”
这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却是让人头皮发麻,肃亲王额间渗出细汗,艰难的吞咽了一下,思绪乱串,根本找不到破解之法,若是今晚辱没蔚氏成功,他还能无赖的羞辱洛松承昱,但现在看来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该怎么将自己摘干净?承昱他会不会放过自己?不,只是一个侍妾而已,何况什么事都没发生,难不成他还敢杀了自己!
想到这里,他仿佛轻松了不少,也勇敢了不少,抬眼跟洛松承昱对视,说:“是,今夜我闯到你院子里是我不对,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现下蔚娘子安然无恙,我们也该走了。”
洛松承昱上前拦住迈步想走的肃亲王,说:“肃王兄以为这样就能走得掉吗?”
“你想怎样?”
“今夜之事不说清楚,你别想走。”
“该说的我刚才都说了。”
“这么轻描淡写的就想糊弄过去?你趁我不在夜闯我宿的院子,目的为何?是否想盗取什么机密?去岁我们才与北越国一战,虽胜却也损伤惨重,你现下来我院子,是否已被买通,想要毒害我?”
“啊!肃王兄你真这么想的吗?朝廷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判向敌国?”孟子书听见萧子逸这话,心中再也不敢觉得他是个冲动鲁莽的小孩子了,这帽子扣得真大,用这种轻率冒失的口吻说出来,让人无可奈何。
是的,她敢确定他是故意这么说的!
“你……你们想栽赃陷害我!”
“肃王兄请见谅,子逸一向鲁莽,口无遮拦。”
“盗取朝廷机密、叛国,这些可不是小罪名,肃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