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明和宗泽走后,玉藻等在原地。周围已经没有什么妖精摊位了,她不由得有些无聊,看着手里的海螺发愣。
“要是我有内力就好了,还能通过‘眼睛’”看看他们到哪了。”玉藻心想。
这时她的心突然狂跳了起来,就像是前方迷雾之中存在着某种致命的吸引力。玉藻瞬间知道那吸引来源于什么了,一定是她的媚珠。
玉藻拨划着眼前的雾气,试探着向前走,想要看清楚那雾里到底是何人,是何人拿了她的媚珠。
她不受控制的被吸引着一直向前,意识逐渐迷离了起来,离媚珠越近,她的心就跳得越快。
大雾里,她的手终于摸到了什么,像是一个人的肩膀。然而就在玉藻碰到那人肩头的瞬间,她便被他一下子擒拿到眼前。
玉藻努力让自己神志清明起来,这个人她见过,在炎帝的生日宴上,他是帝明的哥哥帝承。想到这,她陡然一惊,想跑却已经来不及了。
帝承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少女,容颜绝佳,薄薄的身子颤抖着,如同一只受到惊吓的兔子,像是很怕自己。
他原本狠戾的眼神稍微平和下来,一把把她拉得更近,饶有趣味地问:“认识我?”
“不…不认识。”玉藻结结巴巴的。
帝承的目光停留在玉藻腰间挂着的那个白色小海螺上,他想他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是谁的人了,有趣。
这就是他弟弟从翠欢楼救下的那个女人,哦,不,那个狐妖。半夜三更,她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他的弟弟去哪了呢。
“不认识?不认识你倒是说说,为何要找我?”他玩味地看着她,好看,他想要。怕是他那弟弟的心尖上的人吧,更想要了。
她跑不掉了,帝承心想。这可不能怪他,要怪也只能怪他那蠢笨的弟弟,把她一个人留在这妖市。
“我,你身上有我的东西。”玉藻不知为何,离他越近,她的脑袋越是不清醒,就像是中了某种毒药,不受控制的想要靠近他。
难道说是由于媚珠对原主的天然吸引力,又因为眼前这个人的内力足以驾驭媚珠,媚珠融于他的血肉,以致连媚珠对她的吸引力都过继到了他身上。
“你的东西?你的什么东西?”帝承捏住了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
她不得不与他对视,强装镇定地说:“想必我的珠子在先生这里吧。”
“哦?什么样的珠子?本王未曾见过什么珠子。”帝承笑了,还没人敢从他这里要东西。他虽自是知道她说的是媚珠,但她又是为何笃定媚珠在他这里。
“你!”玉藻气得嘴唇颤抖,说不出话,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帝承素来阴险毒辣,想来定是不能把媚珠还与她的,她当真是昏了头了,竟还想与他理论。
“哭了啊?这么好看的脸…哭起来倒是更好看了。”帝承的食指伏在玉藻的一滴泪上,略带力气地划去,粗暴的动作使玉藻的脸被扯红了。
“你做什么?”玉藻被吓到连连后退,脚下一绊,跌倒下去。
但她没有摔倒地上,帝承极为迅速地揽住了她的腰,她甚至来不及反抗,就被他拉进了怀里。
如此近的距离,呼吸仿佛都在咫尺之间,玉藻的脑袋又开始不清醒了,这是怎么了,她在做什么,她怎么,竟有些贪恋这个怀抱。
想到这儿玉藻一下子大惊,忙要推开帝承的桎梏,却不料力量过于悬殊,被他将手腕紧紧攥住。
“不是想要珠子么?跟我回魅临山取。”帝承在她的手腕上摩挲,语气暧昧。
“你、骗、人。你要想还我,大可现在就将珠子还与我,媚珠此刻不是正在你身上么?”玉藻想要保持着最后的冷静,一字一句地说。说完,脑袋便又陷入昏沉。
帝承看着玉藻,发觉眼前的女人似乎哪里有点不对劲,她逐渐停止了反抗,安稳了下来。她是那样的好看,面若芙蕖,因受了委屈而眼里含泪,更是显得楚楚动人,连他都不由得心动。
“看来你知道的不少啊。不过,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得跟我走了。”帝承吹了一声口哨,一只雪白的大鹰从远处飞来,巨大的翅膀在雾气里划出了一道口子。
“跟我走吧,我比他好。”帝承不知是不是在自言自语,他把玉藻拦腰抱上了鹰背,随后也飞身跨了上去,没注意到玉藻腰间的小海螺掉到了地上。
玉藻迷离间感觉到自己被抱了起来,然后耳边便是呼啸而过的疾风,她好冷好害怕。但她似乎又陷在一个怀抱里,身后传来的温暖将她环绕,好像也不那么冷了。
她一定是在做梦,不然她怎么飞在了天上,身边是大朵的白云,像是触手可及。
慢慢地玉藻觉得安心起来,那个怀抱是那么的温暖,那么的让她放松。既然是在梦里,睡得再沉些又有什么不妥呢,她心想。
帝承愣住了,那小小的一团朝着自己的胸膛紧紧贴了贴,像是在寻找一个更舒适的姿势。她闭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