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烁念完第一句时，那两个沉默的女孩同时回了头。
她们走过来，带眼镜的女孩说：“这是我家乡的诗。”
一说起家，另一个女孩眼里充斥着向往恐惧这两种情绪很矛盾，很不正常。
时簌也知道这首诗。
这两个女孩和她来自同一个世界。
时簌说：“好巧啊，我也听说过这首诗。我出生于一个蓝色的星球，星球内部有好几个大陆，分为好多个国家。我住在日出之地，在日落之地那边，有一个王国的诗人写了这首诗。”
“那就是我出生的地方。这首诗的作者是巴勃罗·聂鲁达。”女孩很腼腆，眼中的喜悦却压制不了，“我的真名很长，你们可能记不住。请称呼我为白茶，这是我老师给我起的名字，也是我在这个世界的名字。”
另一个女孩提起裙子，优雅的行礼：“我是霖月。”
“时簌。”时簌说。
叶烁左看看右看看，嘟囔道：“刚才喊你们自我介绍，你们一声不吭，我还以为你们哑巴了呢，结果只是单纯不喜欢我啊。”
“不是不喜欢，是怀疑。”长发女孩回过头，电脑屏幕的蓝绿色光线照在她脸上，“叶烁小姐，你一个觉醒过的高级玩家，怎么表现得像个刚进游戏的傻子？事出反常必有因，都是奔着‘神的注视’来到老狐狸，谨慎一点有问题吗？”
“那当然是我够强，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是徒劳，我就想做个好人怎么了？”叶烁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整理了一下领带，昂首挺胸道，“神只会看到优秀的人，我认为保护你们无伤通关，是最好体现自己能力的办法，就这样，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长发女孩“啪”的一声关了电脑，站起来，笑道：“保护玩家？你要争取的是邪神的注视还是救世主的注视？邪神巴不得我们团灭。至于救世主，这个世界有救世主吗？”
“拿着教室证去游戏公司应聘，能被录取就怪了。”
叶烁涨红了脸，看向身旁的白发女孩，白发女孩站到她面前：“旧邪神无疑是邪恶的。地狱是他创建的，他让我们背上所谓的情绪债务，逼迫我们进入恐怖游戏，为他提供情绪价值，用我们的痛苦来取悦自己。可新邪神打破了这一切，他为什么要打破这一切？不是因为怜悯我们吗？他虽是邪神，行的却是拯救世界的事，我们要争取的就是他的注视，有问题吗？”
“……你们是怎么混到联赛的。”长发女孩一言难尽，“菲尼克斯要是怜悯你们，不应该赶走奈亚后询问你们的意见，想离开的离开，不想离开的留下吗？他为什么不摧毁让你们痛苦的副本？反而要举办联赛鼓励你们入副本？”
白发女孩坚定道：“他有难言之隐。”
“有个屁！”长发女孩说，“分明是两个邪神黑吃黑，哪儿来的救世主。逞一时口舌之快，就把草菅人命的刽子手洗白成救世主，没十年脑血栓干不出这事。”
时簌和格蕾丝满意地点了点头，虽然她们是靠着奈亚的力量才能免疫死神控制，逃过那场踩踏事件，但这并不妨碍她们认为奈亚是个大反派，当然，同为邪神的菲尼克斯也干净不到哪儿去。
时簌觉得这两个人有病。
“那个……”教室中央的两个女孩举起手，问，“你们在说什么？可以解释一下吗？我们真不懂。”
吵架的三人惊讶，异口同声道：“你们是新人？”
短发女孩比了个三：“我们走了好多个副本，才到三级。”
格蕾丝扯了一下时簌的衣袖，时簌点头。
这两人的确是新手，还是一对情侣，短发的女孩实际是个男的，进入这个副本后变得女性化了，但男□□官还在，只是看起来像女生。
这两人的心理活动除了慌张就是自耗，毫无价值。
短发“女孩”自我介绍道：“我是楚苑，这是我的女朋友，文亦。”
漂亮，开局就暴露自己的男性身份，如果时簌想要杀他，把他的裙子一扒就完事，刀都不需要拿，死亡规则会解决他。
幸好，他们是毫无价值的低等玩家，这些高玩看起来还算和蔼可亲。
叶烁说：“姐妹，这是女校，你俩……哼……”
楚苑说：“不是同性恋，我是男的。”
长发女孩笑出了声：“同时遇上四个傻子，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文亦咬唇，试图为自己男朋友找回面子：“我们不傻，我们只是不懂，认知问题。”
“这是女校，懂什么是女校吗？从进入这个副本起，你就要比女性玩家危险。我天，你不谨慎点就算了，还自爆，这不蠢？”
两人新人无话可说，转过头，长发女孩笑了起来，捂着胸口笑得前仰后合，笑声中夹杂着一些“蠢货”“炮灰”之内的词语，并没有放过两人的意思。
叶烁本想呛回去，她身边的白发女孩摇头，她大呵的一声“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