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几何?”
齐若清见话题忽然引到了自己身上,惊诧地飞快抬头看了一眼,又很快将头埋得更低。
钟原淡淡道:“杨少侠怕是忘了自己为何而来。”
姓杨的也不恼,只是笑得意味深长:“自然是没忘。”
饮足饭饱后,吴知县安排小厮带他们三人去休息。偏院中,齐若清的房间靠最里,钟原居中,那姓杨的男子则在最外侧。
齐若清听从钟原安排,早早便睡下了,迷迷糊糊间似乎察觉到床前有人,睁开眼一看,竟是那杨少侠。
齐若清还没还未反应过来,只见姓杨的将她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像是颇为满意,口中低声喃喃道:“嗯……的确稚嫩,我倒还未尝过这般滋味。”
齐若清脑中瞬间警铃大作,正欲高声呼救,那恶贼已经以极快的速度扑过来,死死地捂住了她的嘴。
齐若清拼命挣扎,却是于事无补,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意识也逐渐涣散,竟是要生生晕了过去。
再说钟原这边,夜渐深,钟原闭目养神,却听窗外有破风之声。他立刻睁开眼,拿起佩剑追了出去。穿过回廊,寻到吴小姐闺房门口,只见一切风平浪静,钟原担心有诈,耐心静听,房里只有一人平缓呼吸声,似正酣睡。
钟原眉头皱起,猛然反应过来,暗叫不好,朝着齐若清的房间疾冲而去。
一推开门,果然,齐若清正被一个身影压在床上,口鼻被死死捂住,却在努力发出呜咽声,而脚下却是伺机蓄力,狠狠踢向那男子的裆部。
那名男子吃痛,怒火中烧,手上气力更重。男女力气本就悬殊,更何况是齐若清这般弱小无力的孩童,再如何挣扎也是无济于事。
钟原急忙喝道:“住手!”
那人听到动静,转过身来,正是白日那姓杨之人,他“嘿嘿”笑起来:“这个小姑娘,可比那什么吴大小姐可人多了。”
钟原拔剑指向他:“放开她,江洋。”
江洋脸上闪过一丝诧异:“被你发现了啊,钟原,久仰大名了,我们……改日再聊。”他边说话边打量着房间的布局,最后一个音还没落下,他突然朝窗边扑了过去。
钟原早有防备,立刻追了过去,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齐若清,她已经晕了过去。钟原快步过去探了探她的鼻息,确认无碍后这才放下心来。
就这一愣神的功夫,屋内已不见了江洋踪影。
钟原见齐若清那苍白的脸色,不由得怒火中烧,不再迟疑,提剑便追了出去。
齐若清醒来时,屋内早已经重新归于平静。她盯着破开的窗户,愣了一会儿才回想起这屋内发生的事情,当时她被歹人侵犯,而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来不及穿鞋便一路小跑至隔壁钟原的房间,果然里头空无一人,定然是钟原哥哥又救了她一次。
坐立不安地等到天明时分,钟原才回来。他提着一个棉麻布袋,齐若清一下子就猜到了里面是什么。
然而她不在乎这些,她在乎的只有钟原有没有受伤。只见他衣服虽略沾尘土,但没有破口之处,齐若清这才放下心来。
“天色尚早,你且再休息一会儿吧。”钟原难得的轻言细语,却再不敢提昨夜之事,就这几日的功夫,都能让她再次涉了险,本就是心中有愧。
担心了一整夜,齐若清这会儿也的确是觉得有些乏了,身心俱疲,很快便睡熟了。
钟原坐在床边,见她似乎并未被昨夜之事勾起那些糟粕记忆,也放下了心来。却又疑惑起了另一件事情——江洋的后颈部有一个刺青,这个图案很怪异,让他觉得眼熟,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待到天光大亮,钟原带着齐若清向吴知县辞行:“贼人已除,吴大人不必再如此担忧了。”
吴知县感恩不已,塞了不少银两给他们,吴小姐也总算露了面,的确是花容月貌。吴府一行人恭送他们二人到门口,吴知县左看右看,这才发现少了一个人:“怎么今天还不曾见到杨少侠踪影?钟少侠可曾见过?”
“见过。”钟原阴恻恻回头,扬了扬手里的袋子,“在这里。”
吴知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引狼入室,又惊又怕,竟是眼前一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