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古勒斯少爷要是知道我带洛丝琳小姐来这里一定会生气,但是洛丝琳小姐是雷古勒斯少爷的未婚妻,是克利切未来的女主人,洛丝琳小姐对克利切也很好,克利切还是应该告诉雷古勒斯少爷洛丝琳小姐要求克利切…”
“克利切,”洛丝琳打断了克利切低声的自言自语,把他吓了一跳,“雷古勒斯不会知道的,没有人会告诉他的,对吗?”
“雷古勒斯少爷会生气的…沃尔布加夫人也不会允许克利切带着洛丝琳小姐来这里的…”
洛丝琳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湿气,她将闪着白光的魔杖向前伸去,照出一片如同玻璃般的水面,一跟黑色的锁链从洛丝琳的脚边一路蔓延到水中,像一条粗壮的黑色水蛇。
“克利切,你可以带我幻影移形到湖中小岛吗,我知道小精灵总是可以打破一些针对巫师的限制。”
克利切顺从的轻轻握住洛丝琳的手指,随着一阵轻微的晕眩,他们站在了小小的岛上。
水晶打造的蓄水池装满了魔药,克利切几乎是在看见魔药的第一秒就开始浑身颤抖,他想起了某些并不美好的回忆,他当然愿意为了洛丝琳小姐而再去经历一次,但那种痛苦太可怕了,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再承受下来。
洛丝琳抚摸着不规则的水晶块,在阅读了卡其的记忆后她以身体不舒服为由请假了几天,在寝室里好好整理了一下这段令她无比震撼的记忆,并且对摧毁魂器的计划进行了重新修改。
在她阅读记忆得知的未来中,雷古勒斯,邓布利多以及那个大难不死的男孩——莉莉和詹姆的儿子都来到了这里,他们的选择都是喝下魔药而不是打破装着魔药的水池,这已经为她排除了一个解决途径,水池是不可打破或者非常难以打破的,如果连邓布利多都无法打破,那么以自己现在的能力绝对没有办法去打破。
那么拿到挂坠盒的方式只剩下了一条——喝下魔药。邓布利多被魔药折磨的样子洛丝琳还历历在目,雷古勒斯的结局亦让她心惊,这个魔药会让人精神错乱,极度痛苦,生不如死,最后无比虚弱,甚至无法自理,雷古勒斯就是在经历这种痛苦之后才被阴尸拖下了水面,永远沉眠在水底。
如果有选择,洛丝琳绝对不想来这个阴暗潮湿的洞穴,不想喝下这个可能会带来死亡的药水。
但是她别无选择。
她在记忆里看到了战争,充满了死亡的战争。
詹姆,西里斯,莱姆斯,斯内普,莉莉,邓布利多…
还有许多她只有一面之缘或者完全陌生的人,他们在战争中走到了人生的终点,她终于明白卡其在提到朋友们在未来的情况时总是支支吾吾,原来,他们都不曾走到未来。
唯一让洛丝琳不解的是,由于卡其的拼命抵抗,她看到的记忆并不是十分完整,只是一个个的时间碎片,但无论是在哪个碎片里,她都没有看见自己的身影。
这是否意味着她也没有走到未来,甚至走不到莉莉和詹姆孩子的出生,走不到凤凰社的建立,走不到毕业?
也许今天自己会取代雷古勒斯沉眠在此吗?
克利切爬上水池边的声响打断了洛丝琳的思考,她看见克利切拿起了贝壳碗,马上走过去阻止了他。
“不,克利切,我不要你喝下魔药,”洛丝琳温柔的将他手中的贝壳碗拿了过来,“我有更重要的事要你去干。”
“听着,这些事很重要,我要你一件一件的去做,不能漏掉某一件或者做错某一件,好吗?”
“克利切会遵循洛丝琳小姐的命令。”
克利切深深地鞠了一躬,感受到头顶传来的暖意,洛丝琳就像曾经无数次做过的那样摸了摸他的头。
“首先,我要你帮助我喝下这些魔药,无论我如何反抗如何拒绝,都以我现在的命令为重,不择手段的强迫我喝下所有魔药,无论我说了什么,都不能违抗我现在的命令。”
“第二,在我喝下魔药后会无比虚弱,无法支撑长距离的幻影移形,所以我要你带上挂坠盒和我,幻影移形到山洞的出口处。”
“第三,我要你去霍格沃兹,将这两封信分别交给邓布利多和西弗勒斯,信封上写有他们的名字,你一定要确保是亲手交给了他们本人,不能出一点差错,挂坠盒要和信一起交给邓布利多,在将信交给西弗勒斯的时候告诉他我的位置。”
“最后,我要你回到布莱克老宅,对自己施一个一忘皆空,忘了有关今天的所有回忆,彻底的,全部的忘记,即使摄魂取念也不会让别人看到任何相关的记忆。”
“你可以做到吗,克利切?”
“洛丝琳小姐!”克利切发出了一声尖叫,他拼命的摇着头,跪在水池边缘用头用力撞击水晶壁,“克利切做不到,克利切不能让洛丝琳小姐喝下魔药,那是…!”
“嘘,嘘,我都知道,”洛丝琳强行制止了克利切的行为,抬起他的头让他和自己对视,“我知道喝下魔药会发生什么,我已经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