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一屋伤兵
梅长苏真就一晚上都在床看着平章,其实像他们这种世家子弟几乎都是从小挨家法挨到大,但是自从昨日知道平章几乎没挨过打后,他就知道不能像庭生他们小时候一般,上过药后就不用再理,所以就一直看护着,生怕他半夜发起热来,好在平章身体素质不错,并没有发烧。虽说一晚上因为身后两团的伤睡得并不怎么安稳,但到底还是实实的一觉睡到天亮,第二日平章很早就醒了,一睁眼就看到在床侧小憩的师公,知道对方恐怕是看护了自己一整晚,不由得既感动又开心。
可这种情绪并没有持续很久,因为平章睡了一晚自然是有些内急,刚想起身去小解,却忘记自己身后的伤了,骤然移动,屁股上仿佛炸开一样的疼痛让他一下子就又跌了回去,生理的疼痛刺激的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这一系列的动作惊醒了梅长苏,看到平章在哭吓了他一跳,赶忙起身问:“怎么了?平章,平章,可是伤口又疼了?”
平章不想让梅长苏担心,因为哭小脸通红,声音断断续续的回答:“没,哎呦,不-不是,师公,是平章想去小解···”
“哈哈,你呀你,不知道自己有伤吗,怎么不叫师公?”
“···”平章没说话,小脸却更红了。
“来,我抱你去。”梅长苏看他越来越红的小脸,不再逗他,抱起平章,去了宫房。
回来后,两人净了手,梅长苏顺势没给平章盖被子,想着再上一次药,平章却是没有理解到,只顾的害羞了,想赶紧把被子盖上。梅长苏看到平章的动作,板着脸一巴掌打过去吓了平章一跳,愣愣的看着梅长苏,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两手赶忙去捂住伤痕累累的屁股,可怜巴巴的叫着“师公”,梅长苏看到他那副小样也不再板脸,开口:“我看就是没打疼你,把手拿开,还敢乱动,好好呆着,再上一次药。”
平章看他并不是真的生气,小心翼翼的拿开捂住屁股的小手,嘴里嘟囔着:“谁说不疼的,都快疼死了,还吓人,哼,不理师公了,哼!”
“哟,小东西说什么呢,还长脾气了,行,那咱们不上药了,你说你父王从没责罚过你,看来是真的,昨日接到消息,他明日就回来了,看这次你怎么和你父王解释身后的伤,还有受罚还敢动小心思,你看你父王会不会再罚你一顿!”
“真的吗,父王明日就回来?”梅长苏无奈,感情他就听到这么一句话啊,刚想开口,又听到平章接下来的话“不要,求师公了,平章昨日已经受到教训了,也真的长了记性了,师公不要告诉父王好不好,平章的伤还疼着呢,呜呜。”梅长苏看他又要哭出来的样子,叹了一口气:“唉,你呀,真是不如平旌脸皮厚,好了,不哭,放心你父王不会再罚你了,不过至于告不告诉他,这可没办法保证,不要忘了还有你舅舅和你皇爷爷两个人在呢。”正说着手下也没闲着,趁着平章说话分神,已经把药上完了,又检查了一下他的伤确定只是皮肉伤就不再担心了。
“你爷爷那里你拦不住,就不要管了,至于你舅舅嘛,他一会会和你外公一起来王府,到时候你自己说吧!哈哈哈!好了吃些粥吧。”
平章被梅长苏抱回了他自己的房间,正百无聊赖的趴在床上,等着舅舅来,没想到还没等到沈兴,却看到平旌阳儿还有穆沐穆益四个,连同几人的伴读一起进来了,庆文把阳儿放下后,又指挥甄平和黎纲还有一个小厮将其他人也放在床上,至于那几个伴读,则是自己走过来的,庆文让他们在另一侧的榻上趴着去了,然后就让黎纲他们先下去了。自己走到平章身旁,掀起薄被,看到平章身下的伤,破口处倒是结痂了,其余的地方可谓是姹紫嫣红的,倒吸一口凉气。
嘴里说道:“好小子,有胆量,竟然将你师公气到下了重手,疼不疼?”平章看到弟弟们都在有些不好意思,却又想到昨天师公说的“为兄之责”的话,也不再不好意思,说:“能不疼吗,昨天我都快被师公吓死了,文叔,您怎么把他们带过来了?”
“你师公说你舅舅一会儿会来,让他来验验伤,让我把你们都放到一个房间来,好了,我还有事,你看着他们点,有事叫人,下人就在门外。”
“是。”
平章看了看这一屋的人,可真是“一屋伤兵”啊,先是看了看身旁的几只,平旌和阳儿平日里最是活泼跳脱,穆沐和穆益虽不似平旌那样,但也是淘气的年龄,此时却都闷闷不乐的各自揉着自己的屁股。
“冬青,你们怎么样?额,那个-伤的重吗?”
“回世子,我们没事,昨日王爷并没有下重手,我们也都上过药了。”
“那就好,连累你们了···”
“世子说的哪里话,是我们的错。”其余的人也都说:“对啊,世子,我们都有错,王爷罚的对,只是小主子们的伤恐怕有点疼,我们的都无碍。”
这时平旌突然插嘴:“哥,叔爷爷昨天是不是罚你罚的很重啊,你疼不疼?”
“哥没事,师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