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来救她,她好想见陈以城一面,见见她的陈先生,她用尽全部力气从车里爬出来,身上血淋淋,衣衫全破,在看不到边际的隧道了爬行着,夜很快黑了,无数车辆从她身边飞速窜过,她躲了一辆又一辆,好怕死,她不想死,无助的哭出声。
陈以城被她吓道,赶紧轻轻拍着,把她叫醒。
林楚甜猛地睁开眼,那一瞬间,她以为自己又穿回去了,回到了死亡以前。
她哭声急促,眼泪滑落而下,仰着脸用力喘息,十几秒后才反应过来刚才是在做梦。
陈以诚摸着她的脸,把泪水擦了,“做噩梦了?”
她喘息着,嗯了下。
“怎么难过成这样?”陈以城摘下蓝牙耳机,双手抱住她。
林楚甜却反应异常剧烈,掰开他的双臂,坐回自己的位置,屈膝抱着,扭过头对着窗外,不说话,闷声哭。
刚刚,她以为自己要死了,再去找他的路上,被好多车辆迎面辗轧。
她好怕某天又穿越回去,好怕那个陈先生是不喜欢她的,到时候她该怎么办?
陈以城摸不着头脑,折了薄毯放在一边,想去拍拍她的背,但忍住了,继而淡淡的问了声:“梦到我欺负你了?”
林楚甜摇摇头,梦里的场景在她脑中挥之不去,那个梦好像在强烈暗示她,陈以城不可靠近。
“到底怎么了?”陈以城顿了一顿,又问。他一向不会一个问题接连问两遍,最近真是被她磨的没了脾气。
林楚甜紧紧攥着手,张口时,声音透着异常的冷静:“没什么,对不起,陈先生别生气。”
陈以城愕住,散漫的问:“为什么说对不起?”
“没有为什么?”林楚甜答的干脆,声音又冷又硬。
却挑起了陈以诚的火。
“为什么让我别生气?”
“没有为什么?”
“为什么赌气?”他一步步逼问。
到底做了什么梦,醒来就变成了这样?刚才还像个小猫似的主动窝在他怀里,醒了就推开他。他三十年来的人生,从没有这般被呼之则来挥之则去过。
林楚甜咽了下嗓:“对不起,陈先生。”
“别对我道歉!”陈以城的语气凉下来。
“是,陈先生。”
“别这么喊我!”带着命令。
林楚甜不再说话。
僵了会儿,陈以城命她去卧室躺着,午餐和下午茶让空乘人员直接送进去,林楚甜全部照做,下飞机前,她被空乘人员提醒,于是从床上爬起来走出去,一出门就与陈以城的目光对上。
一瞬间,好像回到了以前,他的眼神,冷冽,犀利,沉重,无情又不开心。
林楚甜赶紧低头,很心虚的在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下等待下机,然后空茫茫的看窗外。
在陈以诚眼里,她也好像回到从前那个一脸平静,对他假笑,脾气执拗的模样。
死气沉沉的空气里,乘务员比他们都紧张,贴着一角站好,低头,不敢喘息。
陈以诚眉心一滑而逝不耐烦,收起交叠的腿,起身直线朝林楚甜走去。
毫不费力,毫不手软,一把将她拉起来,拉进卧室,甩手关门,攥着她的腰,丢在床上。
林楚甜来不及反应,吞了几口嗓子,惊慌的去看他:“陈先生,你、做什么?”
“别这么喊我!”他压声强调之前的话。
林楚甜的身体被重力压住,双腿沉甸甸的,一点动不了。
“那、喊什么?”她配合,都配合,除了睡觉都配合。
“说了你喊吗?”陈以城的呼吸渐渐的变的灼热,嗓音透着淡漠。
“喊喊喊……”林楚甜投降。
飞机就快落地了,她可不想等下出去的时候,衣服被撕的皱皱巴巴。
顿了一顿……
“喊老公也可以?”陈以城突然去贴她的耳垂,温热的鼻息钻进林楚甜的耳里。
猛地一股热流冲击她的身体,林楚甜大脑一片空白,一瞬间,心跳加速,脸红耳赤。
陈以城吻上她的耳根,轻轻喃了声:“了了……”
他的声音里,有明显的颤抖,或许是因为第一次这么叫她,甚至有些控制不住已得心应手的亲吻。
林楚甜鼻酸,强烈的情绪快要覆盖理智,她好想抱住他,亲吻也好,做别的也好,抱着他,陷在软床被中,不分白夜的在一起。
她不争气的吸了吸鼻子,自己怎么变成了这样?
说好的特么要结束所有回家养老的!
可她现在没有信心去爱他。
“陈、先……”她止住,哽咽了下。
“陈先生……您误会了……”她又喊道。
陈以诚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忘乎自我的索取,他想打破她的倔强,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