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甜抬睫，对上他一如既往的冰冷眸子，挺好，她心想。陈以诚对她越来她越难受。但她想哭，鼻子瞬间酸胀。
她起身，走到窗前，背对着陈以城。
“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不知好歹，我不喜欢，也不想你帮我！”她的声音着急到颤抖，身上跟着也颤动起来，嗓子吞了一遍又一遍，几句话前后语无伦次。
“你帮我，我会不舒服，浑身不舒服，我也还不起……不……我不想还，我不喜欢借借还缓……我没打算这样的……”
陈以诚不知道她到底要表达什么。
等她停下抱怨。
“你不用还。”他冷着说。
对他来说，这确实不是件事儿，但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也许是赔偿金的问题？毕竟三千万对她不是小数目，是因为这个压力太大吗？
陈以城想问她，却开不了口，而是尝试着，解开她心口的结：“别跟我这么计较，好吗？我也会难受的……”
林楚甜猝不及防，闷着声哭起来。
下一秒，她拿起手边陈以诚刚才喝剩下的那杯威士忌，一口闷进肚子里。
嗓子和胸腔来瞬间传来剧烈疼痛。
“林楚甜！”陈以城大声呵斥：“你刚打完吊瓶，知不知道！”
发着火，走到她身边。
“转过来！”他命令。
林楚甜挂着一双红肿的眼睛，嘴角无力的垂着，转过身，脸哭成了花猫。
陈以城鼻息叹出口气，“我帮你，让你这么难受？”
她嚷着浓重的鼻音，“你不也难受了？”
陈以城缄默，她怎么不懂，他难受是为了什么……
静了两秒，他伸出手臂，将林楚甜拢进怀里，在她耳边轻语：“你不知道我有多厉害？这点事怎么会让我难受？”
林楚甜头脑开始轰轰作响，“我有点晕，不小心栽你怀里的。”
陈以城直视着窗外，笑了笑：“你这次真的要醉了。”
“啊？”
“那可是威士忌。”他紧了紧放在她背后的手。
“呜……”
抽噎声混着抱怨声：“你干嘛给我点这个？”
陈以城抬着无奈的笑，收起手臂，将她抱起来，转身去沙发。
林楚甜晕的浑身软绵无力，以为自己快掉地上了，于是双手下意识的勾住陈以城的脖子。
他本想把她放在沙发上，平躺着，会舒服些，但到了沙发面前，林楚甜的手没有要松开的迹象，只好自己坐下来，让她坐在他的腿上，抱着她。
“难受吗？”他轻轻问，垂眼看她的脸，红的真快，眼神儿都飘了。
林楚甜眯着眼，头一直往他怀里窝，像个孩子在找安全感。
“难受。”她呢喃着，手慢慢放下，滑到陈以城腰间的时候，顺势环了起来，蜷起长而白皙的双腿，脚尖轻轻点着沙发。
陈以城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脸，给她整理额前的乱发。
“心里别难受，好吗？”他的语气带着哄人的祈求，贴在林楚甜耳边。
林楚甜使劲儿点点头，其实只动了一点点。
“好，那你需要什么？告诉我？”陈以诚将她额前弄乱的头发整理着。
她每次喝了酒都会变得大胆，或许会告诉他，她需要三千万。
可林楚甜摇摇头，“什么都不要。”
顿了下，侧脸轻轻摩擦着陈以诚的衬衫，低声说：“陈先生，我想问你……”
“嗯。”
“去医院的路上，你是不是把我的衣服解开了？”
陈以诚：“……”
“是不是看了我的胸？还摸了？”
“……”
“是隔着衣服摸的，还是伸进去摸的？”
“……”
“……”
特么！！！
陈以城紧着喉咙。
“不回答就是默认了。”林楚甜拉着尾音，口齿清晰。
……
顿了两秒。
陈以城掏出她的双手，托住她的屁股，抬起双臂，一把将她丢去对面的沙发。
林楚甜脸上拧着烦躁，委屈的嘤了声，将自己团起来，曲身抱膝。
陈以城向来进退有度，很少表面发火，可这会儿要被她气死了。他忍着气，冲她道：“是，看了，摸了，伸进去摸的，满意了吗？”
“我就知道！” 林楚甜把自己抱得更紧。
陈以城起身，忍着气，俯视她：“进去睡觉！”
林楚甜一动不动。
“那你就在这儿坐着吧！”陈以城绕过桌角，进了卧室。
一个小时过去了，他没走出来看林楚甜一次，也没听到动静，心想她是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