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嫣姑娘……”一位听着颇为年幼的小公子唤道,语气透着担忧。
苏柔儿解了禁言咒掐了掐大师兄,“如果能看到隔壁发生什么就好了。”
傅斯年低声回她,“隔壁有很多术士,不知道修为几何,不敢妄用法术。”
苏柔儿正觉遗憾,一面薄镜子伸了过来,“用这个。”扶苏不知从哪儿掏出来一个法器递给他俩。
苏柔儿将那镜子贴到墙上,隔壁的场景立刻清晰的映到了镜子里,真是好物件!
只见一位年轻漂亮的姑娘躺在步舆上,下/体正在流血,染红了绯色的衣裙,脸上蒙着一张手绢,似乎羞于见人。
“柳兄好才干。”众人起哄道,唯有一个蓝衣小公子蹙眉看着步舆上的姑娘,面上很是担忧。
“一个妓/女而已,”柳如文高昂着头,斜眼瞧着一旁的蓝衣公子,“祁明兄,你喜欢?送你了。”
“柳兄说笑了,小弟在想,这姑娘这般形容躺在这里着实扫兴,不如把她抬到别处,省得碍眼。”郭祁明笑道。
谁都知道,他柳如文的东西,就算不要了,也绝不能落入别人手中,一旦有人沾染他的东西,他宁愿全都毁掉,也不让别人如意。
那个不听他话、断了他子孙根的女人已经做成人彘,日日看着她的爱人在猪圈里吃猪屎,这是他唯一“成全”的眷侣了。
柳如文听了他的话,“祁明兄好主意,来人,把这女人从窗户丢下去。”
室内一静,众人都被柳如文的残忍吓得默不作声。
窗户打开,那浑身是血的姑娘被两个小厮架着从窗户毫不犹豫的扔了出去。
苏柔儿身边旋起一阵风,傅斯年大概是去救人了。
“扶苏,我们走吧。”
扶苏和苏柔儿下楼后,傅斯年已经将绮嫣姑娘抱到怀里了,还好后街没什么人,傅斯年救了人,便和柔儿、扶苏匆匆离开了此地。
找了间客栈安顿下来,直到深夜,绮嫣才幽幽转醒,醒来不知身在何处,但看这绫罗软账,心脏猛地收紧,全身条件反射性的疼痛,痛到将自己缩成一团,也并没有好多少。
“绮嫣姑娘,你醒了。”身后响起好听的女声。
绮嫣回头,额上汗涔涔的,“你是谁?柳如文的丫头吗?”细瞧这姑娘通身气派,没有半点曲意逢迎的娇弱,又摇了摇头,“你不像。”
“我跟柳如文一点关系都没有,放心你现在很安全,我们是救你的人。”苏柔儿看到绮嫣一脸紧张防备,笑着安抚她。
“救我的人,”绮嫣喃喃道,身上的疼痛瞬间弥散了好多,“可是……”柳如文那般势大,竟然敢有人从他手底下救人?绮嫣不由得再度紧张起来,莫不是另有所图。
历经万世,苏柔儿最擅长的就是察言观色,她坐到床前,轻轻抚着绮嫣的胳膊,帮她把凌乱的头发梳理好,“绮嫣姑娘,你现在真的很安全,柳如文早就回府了。”
还不待绮嫣反应,门“吱嘎”一声开了,扶苏带着一个蓝衣小公子进了门,傅斯年大概用隐身咒跟在后头,扶苏关门时,隔了好长时间。
“刚刚在外头探头探脑的人是他?”苏柔儿问道。
还不待扶苏回答,绮嫣朝门口一瞥,心骤然缩紧,先一步惊呼出声,“祁明?”
“绮嫣姐姐,”郭祁明三步并作两步扑到床前,“你怎么样?”
绮嫣瞟了扶苏二人一眼,方才惊慌的神色已经抚平,她轻轻推开郭祁明道,“郭公子真是君子风范,见人就叫姐姐。”
郭祁明马上心领神会,收起满腔情绪,站起身整理着装,“白日看到绮嫣姑娘那般凄惨形容,心生不忍,一时失态了。”
“郭公子仁慈之名早有耳闻,绮嫣谢公子垂怜。”
这两人唱什么大戏呢,刚刚两人眼中那呼之欲出的情意,是个明眼人就能看出来两人关系不一般。
难不成这郭公子是绮嫣姑娘是用柳如文的银子背着他养的小白脸?
苏柔儿想起自己在人间听得话本子,推敲出这个剧情来。
“二位当着我们的面唱什么大戏,”苏柔儿笑道,“郭公子一路打探我们的踪迹,追随到这里,绮嫣姑娘你呢?”苏柔儿顿了顿,有些动容道,“梦里不知道喊了多少句,祁明不怕。”
两人闻言,脸上俱是一红,“非是我们要故意隐瞒,实在是……”
看绮嫣闪烁的眼神,苏柔儿秒懂她的担忧,你们这关系,确实该害怕。
若柳如文知道了,下场恐怕比那人彘姑娘还惨。
“姑娘请放心,我们是蓬莱山上的修仙之人,与那柳如文并不属于一派,与我们无关的事也不会多言。那柳如文身上正好有我们想要的东西,这么说起来,我们应该跟姑娘算是一边的。”
“柳如文身上的东西……难不成是吸骨木?你们修仙之人要这东西有何用?”日日伺候柳如文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