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歇,到了楼下她上气不接下气的。
可当她掏现金给人时,那老板却给她说东西已经卖了。
什么!
“老板,有你这么做生意的吗?”徐凡清蹩眉,语调平淡却没温度,冷冰冰的。
见她神色阴沉,老板只好说出心里话:“我们做的都是小本生意,那位客人出的价高一点,我就卖给他了。”
徐凡清不是斤斤计较的人,但是忍不了这种出尔反尔的事。
“第一,是你自己算的钱,第二,从始至终我并没有讲过价,也不存在耽搁你多挣钱。”她条理清晰地分析问题,完后直勾勾地盯着老板。
“所以不好意思,我钱已经拿来了,请你把我买的东西给我。”
“你这姑娘怎么软硬不吃啊。”老板被她看得发毛,人钱都付了,他不可能又拿回来吧。
他拿起空篮子破罐子破摔:“反正我钱也收了,你要买,自己给人说。”
“所以你现在是准备把你的烂摊子随意丢给别人了,是吗?”徐凡清从没碰过这种情况,她试图用理智唤起老板最后一点点良心。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议论声或多或少传进耳朵。
有指责老板的,也有不分青红皂白就吐槽现在年轻人斤斤计较的。
“主要是……”老板脸部通红,无力的准备辩解。
还没说完一道温润的男嗓音插了进来。
“你们是因为这几个无花果在争吵吗?”
这声音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他。
徐凡清也看他,瘦瘦高高的,栗色卷发盖住大半眼睛,往下看,一身黑色宽松卫衣搭配水洗牛仔裤,脖子上还挂着一副银色的头戴式耳机。
挺有文艺范。
这是徐凡清对沈野的第一印象。
沈野提着亮眼的红色塑料袋挤进人群。
“刚才听你们的对话我也弄明白了,这位……朋友,你买的无花果被我买走了,我没动过。”沈野一脸歉意地看着徐凡清。
“不好意思,这给你”
抬起手的瞬间,风拂过大地,徐凡清清晰地闻到对方身上传来淡淡的香味。
清冽潮湿的红木与温柔的茉莉花香,徐凡清甚至还闻到了寺庙里独有的焚香味。
他的语气诚恳,虽看不清脸,胜在态度端正,所有人都以为这事到此结束,但徐凡清并不这么认为。
她没接沈野手中的塑料袋,扭头径直盯着老板。
气氛再次陷入僵局,老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暗想这丫头看起来弱不禁风挺好说话的样子,怎么会固执成这样。
老板接过袋子,摸不清徐凡清到底是怎么想的,语气妥协:“那现在你想怎么办?”
徐凡清简明扼要:“把我刚选好的那袋还我,按之前说好的价格来。”
最后老板答应,闹剧结束。
回到民宿,徐凡清背靠木门,吐了口极长的浊气,她缓了缓神将红色塑料袋随意搁饭桌上。
经过刚才的闹剧,她现在没吃它的欲望。
一旁的馄饨皮已经泡发,一舀皮就断汤里,徐凡清也不介意,拉过盒子就大口大口送进嘴里。
吃饱后她睡了个午觉,再次醒来已经是晚上七点左右。
坐起来伸了身体,起床拉开窗帘,天色还未全黑,但街上张灯结彩,隔壁不远处的商业街人声鼎沸,隐隐约约传进耳朵,她百无聊赖地倚窗边看楼下的小孩吹泡泡。
暖风拂进房间,吹乱了徐凡清的长发,正沉浸在夜景里,床上的手机不合时宜响起来。
走过去,看清联系人后按接听,放在耳侧。
李群率先开口:“徐老师,其他老师收集的材料已完成,我已经发您邮箱了。”
“好,我等会儿就看。”
“那有什么问题直接给我说就行。”
“好的,你辛苦了。”
说完后徐凡清本想挂电话,但李群却支支吾吾的嗯了好几声。
“还有什么事直接说。”
徐凡清不喜欢墨迹,她觉得这样只会增加事情解决的成本。
经她这一说,李群也不纠结了:“陈总让我问问你,后天他生日,你选好礼物了吗?”
不说徐凡清就没想起来,她从没见过一个近三十岁的男人还总是关注这些日子。
和陈森认识十几年,这么多年来只要是节日,陈森都会送礼物。
平安夜会送苹果,七夕节送项链,端午节送粽子……
除了清明中元,剩下的只要是节日,陈森都会送礼物,以至于徐凡清怀疑他雇助理的要求是牢记所有节日。
“徐老师?”
李群一直没得到回应,忍不住叫她:“陈总还说不记得的话,现在买也是来得及的。”
“记得的,你给他说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