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外似乎有人。
看清来人后江情眉头紧皱。
石澈,他来干嘛?江情心里晦气地想着。
正犹豫着要不要让门卫去叫江情的石澈一看到突然出现在面前的江情,心里有些震惊与惶恐,本想转身离开,但一想到来这的原因,又正了正脸色上前拱手行礼。
抬头瞧了眼江情身边模样俊朗的男子,石澈皱了皱眉。
“你有什么(破)事。”江情不耐烦道,她还是礼貌的没有将破字说出来。
“阿……江小姐可否借一步说话。”呼之欲出的阿情被石澈止住,他知晓若是他如今还这般亲昵地唤她,定是会遭到她厌恶。
“不可。有什么事你要说就说,这里也没什么别人。哦~怎么,又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江情轻蔑地说道,那最后一句令石澈汗颜。
他错了,无论他唤她什么,江情都厌恶他。
“祖母还不知你我和离的事,只以为是闹了些矛盾。在下烦请江小姐向祖母说明和离的事,我说什么她老人家都不听,只叫我快点把你带回石家。并且,在下胆敢……”说到这,石澈似是难以启齿。
“胆敢烦请江小姐莫要向祖母说起我与念远之事,江小姐也知晓祖母身体不好,我担心她受不了这般刺激。江小姐大可以说我与其他女子苟合又或者其他原因……”石澈看了看江情身侧的男子,面露难色,最终还是对她说道。
“看我心情。”只希望石澈赶紧走,江情是一刻也不想看到他,说罢她与阿肆一前一后进了将军府。
“还……”石澈似乎还想挽留。
阿肆最后回头轻蔑地看了那风中萧瑟的男子一眼。
直至大门紧闭,石澈颓唐地走回石府。
他还想问问江情肚子里孩子的事。
在萧寒来警告他之前,他本想着利用祖母让江情心软重新回到他身边。不过他还是不够了解那相识十余载的女孩,即使萧寒没来警告他,他利用祖母的确会让江情心软,不过,也只是对祖母心软,无他的事。
小姑娘从小到大一直都这么恩怨分明的啊!
他明明都知道,却还是在妄想。
将军府内。
江情一天的好心情就因为石澈全没了,并不是单纯因为看见了他,而是石澈所说的那番话。
“说什么别说与石念远的那些个苟且破事,还要把石念远换成女子,凭什么!?这是他们男子间的龌龊事,凭什么要女子来顶替。”江情在屋内发着脾气,阿岚在一旁同样气愤。
石澈太狡猾了,竟搬出祖母来威胁她。
他何时成了这个样子,又或者说她从未看清过他。
石祖母对江情特别好,无论是在嫁入石家之前还是之后。
石祖母与江情的沈祖祖是好友,江情自小就爱去石祖母那玩耍,也是在她那第一次遇见石澈。与萧寒吵架斗嘴了,石澈就会像个大哥哥一般体贴照顾她。
阿娘离世后,被父亲训斥了的江情就会跑去找石家祖母。
每当那时,石祖母就会抱着她安慰她,还会给她吃好吃的。石祖母就像她的亲祖母一般,才嫁入府就将她珍藏多年的手镯交给了她。
想到这,江情找到早早就被她取下的手镯,思量了一番准备明日就去向石祖母说明情况。
翌日。
江情真就一大早起了床准备去石府。
阿岚今日不能同江情前去,她要去找商铺处理之前江情拍得的千年玄龟背甲,这是给当朝公主的贺礼,定是要亲近的人看着。
阿肆早早候在门外,听着屋内的动静。
再次来到石府,也就几天时间不见,江情却觉得这里是如此的陌生。
石家祖母先前不知江情今日会来,见她来了才连连吩咐下人准备午食,却被江情婉拒。
“祖母,情儿今日来这并不打算久留,只是想向祖母说明情儿与石澈的事。”
未等江情再说下去,石家祖母拍了拍她的手背,“真是我想的那样,情儿与石澈那小子早已义绝了吧。”
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江情有些惊讶,石澈明明说石祖母不知道她俩义绝的事。
“不必惊讶,祖母我最了解你。我的情儿可不是因为一点小吵小闹就离开家好几日还不回来陪我的小没良心。我想,情儿一定是受了很大的委屈。没事,祖母已经替你教训过那个臭小子了。”石家祖母并未抬眼看江情,而是垂眸抚着江情的小手温和地说道。
连江情自己都没发现,她的眼眶早已湿红。
“祖母尊重你的选择,定是他做的事不值得情儿原谅,所以情儿才会如此决绝。”
眼前小姑娘的眼泪早已如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的滚落下来,轻声哽咽。
祖母拿出手帕替她擦了擦。
“呜呜呜,祖母!”面对祖母的温柔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