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能解开大家的一些疑惑。”
贺兰震霆话音刚落,宴席上的人都消失了,除了他,就只剩下包括沈昭和薛泽在内的六个人。
事发突然,沈昭来不及震惊,只能暗自打量着周围的几个人。
没有消失的人和沈昭他们是一桌,沈昭正对面是一位白衣服的女子,沈昭仔细得盯着白衣女子看,但她的面容却看不真切,不只她,沈昭面前的人,白衣女子身边的白发长者、红衣小姑娘她都看不清脸,沈昭无论再怎么努力,她们的脸都是朦朦胧胧一团,真似在梦境里一般,只有他们身边的黑衣男孩面容清晰可见。
男孩看着年纪不大,十多岁的样子,肤白胜雪,星目朱唇,煞是好看,沈昭盯着他看过于明显,他不得不抬起头,朝沈昭看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
被男孩发现,沈昭也只得朝他尴尬一笑。
红衣小姑娘发现了男孩在朝着沈昭笑,她也朝沈昭笑了笑,然后附耳同男孩悄悄说了些什么。
这是一件十分神奇的事,沈昭看不清女孩的面容,但她能十分准确地领会到女孩的情绪。
沈昭这才发现他们年龄相仿,似是同自己和薛泽一般,是旧相识了。
沈昭又悄悄看向了白衣女子和那位鹤发长者,暗自猜想她们之间是不是也有些渊源。
久久不见有人行动,白衣女子环视了一周,便起身走到贺兰震霆面前,拱了拱手,朗声道:“贺兰先生,在下石韫玉,恳请赠余一枚锦囊。”
贺兰震霆摸着胡子,笑着递了一个锦囊给石韫玉:“石姑娘不妨现在就打开看看,此锦囊是否可以为你解惑一二。”
石蕴玉按照贺兰震霆的指示,打开了锦囊。
锦囊里有一张纸条。
纸条上的字从纸上飞了起来,浮现在大家眼前:“扇枕温衾。”
扇枕温衾,不知和今日此景有什么联系。
穿着红衣服的小女孩看到石韫玉拿了一个锦囊,立马走到贺兰震霆面前,拿下了第二个锦囊。
黑衣男孩凑到红衣女孩的身边,亲昵地问道:“姐姐,你的锦囊里是什么呀?”
红衣女孩并不像石韫玉那般立马展示出来,而是放进了怀里,在男孩耳边说起了悄悄话。
贺兰震霆的托盘里只剩下一个锦囊了。
沈昭拽了拽薛泽的袖子,悄悄对他说道:“只剩下一个锦囊了,不够分了。”
薛泽似乎并不紧张,只是随意地问道:“昭姐姐想要吗?这个锦囊看起来好像比较关键。”
沈昭看了看同在一桌的白发老者,心里立马涌现出尊老爱幼的念头,她摇了摇头,对着白发老者道:“前辈,您先吧。”
白发老者对沈昭颔首:“多谢二位对老妪的关照。”
白发老者同沈昭道谢之后,便走上前去:“多谢贺兰先生款待,在下燕藏羽,便取这最后一枚锦囊了。”
燕老前辈拿到锦囊后,如石韫玉一般,当众展开了自己的锦囊。
“戏彩娱亲。”
沈昭完全一头雾水,不能厘清锦囊和今日宴席之间的关系。
她看着大家都有几分把握在手的样子,不禁担心起来,如今她什么也没看出来,还要分出几分心思来护得薛泽周全,实在是有些力不从心,只得看看别人怎么破局,再做新的打算。
打定注意后,沈昭便又开始悄悄打量起拿到锦囊的人。
石韫玉把锦囊收在怀里,同沈昭一样,随意地看着四周,燕老前辈则和那个黑衣男孩在说着什么,一边说,一边笑着摸了摸男孩的头。
“昭姐姐,你觉得要怎么样才能出去呢?”薛泽又凑到沈昭耳边十分自然地说着悄悄话,沈昭偏过头打算示意他一起观察,正好看到他那双杏眸透露出几分随意,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沈昭的脸又热了一热。她只得暗暗告诫自己,不要沉溺美色,在心里反复默念色是刮骨钢刀。
分配完锦囊之后,贺兰震霆仿佛突然又想起什么事情一样,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他旁边的小厮惯会察言观色,又悄悄在贺兰震霆耳边说了什么,贺兰震霆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对着在坐的大家开始宣布:“既然已经分配过锦囊了,贺兰某虽适逢生辰,看着犬子遭逢病痛,属实是寸心如割,古人常言‘走兽尚知舐犊情深’,身为父母,更是看重血浓于水的亲情。”
沈昭一直在悄悄盯着薛泽看,本来没有什么表情的薛泽,在听到贺兰震霆这番话后,明显皱了皱眉。
贺兰震霆示意了身旁的小厮:“大家今日赶路至此,贺兰某铭感五内,贺兰某也想照顾阿衍,不如让陈博带大家回房间休息,明日再聚,何如?”
贺兰震霆虽是询问的语气,但大家心里也清楚,只能按照他的吩咐,先到房间休息,再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