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瑾大概是因为刚刚醒来,身体没有恢复,吃过药后就疲惫的睡过去了。
褚酒酒终于能抽身出来。
“梁易,你先看着欧瑾,有什么事再打电话给我,我先出去一趟。”
梁易点头:“是,褚小姐放心,我会好好照顾院长的。”
褚酒酒和池炎回到家里,走进客厅,褚酒酒去拿了两瓶水,丢了一瓶给池炎。
“你回来的路上一句话都没说,在想什么?”
池炎哼哼着:“在想是欧瑾先恢复记忆,还是温千算先察觉到欧瑾逗留在哥本市不走是因为找到了你。”
褚酒酒“咕咚咕咚”的灌了半瓶,脸色十分难看。
“酒儿,昨天可是你说的,这件事不能再把任何人卷进来了,可你现在又跟欧瑾说你不会离开他了,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褚酒酒抿唇,坐在沙发上,声音黯然。
“我还能怎么想?他的记忆停留在六年多以前,那个时候他中枪醒来就对我基本没有信任,不见到我不肯吃药,不肯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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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炎,我已经不告而别太多次了,欧瑾从潜意识里就觉得我是个不可靠的人,现在失忆了这种情况更严重,难道看着他去死吗?”
池炎冷声说:“你不如直接说你就是舍不得他,从你在哥本市见到他的时候,比起再次离开,你更想和他相聚!”
“那又怎么样?”褚酒酒厉声说道:“为什么我不能这么想?这五年我没有一刻不想和他相聚,只要他不出现,我都能忍住,可他出现了!就站在我面前!”
褚酒酒的声音冷厉又强势,可池炎一抬头,对上了一双绯红眼眸。
池炎的声音都软下去,无奈的笑笑。
“酒儿,你五年前可比现在嘴硬多了。”
褚酒酒的抬手抹去眼角的泪光,转开了眼神。
“你不用担心我,池炎,我安抚好了欧瑾,等他的情况稳定之后,就离开这里。”
池炎皱眉:“还要走?”
“不然呢?你知道温千算找到我我会是什么下场,我身边的人会是什么下场,还有欧家的人从始至终都不希望我靠近欧瑾,我和欧瑾之间,从来就不只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
池炎叹了口气,说:“需要我做什么?”
褚酒酒深呼吸了几次,冷声说:“新的身份,新的护照,新的路线……”
褚酒酒的声音一点点的沉下去,上半身也慢慢弯下去。
她像是胃疼一样,双肘撑在腿上,头都快要垂下去。
“咳咳——”
她咳了两声。
池炎拧着眉:“酒儿?你没事吧?”
“咳咳——咳——”
越来越剧烈的咳嗽声昭示着褚酒酒此刻的不适。
池炎大步走过去,问:“酒儿?你不应该是这个时候吧?你……”
池炎的话还没说完,褚酒酒便“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血液溅到茶几上,像是开了花。
“酒儿!”
刹那间,褚酒酒脸色惨白,血从她的口中涌出来,虚弱的如同垂死的病人。
池炎急切的问:“药呢?药呢?”
褚酒酒指了指卧室的方向,池炎立刻起身冲进了卧室。
他打开衣柜,看见里面内嵌着一个保险柜。
“密码!!”
池炎探出头来,火急火燎的喊。
褚酒酒虚弱的开口:“生日……欧瑾的……”
池炎一个头两个大:“我他吗哪知道欧瑾的生日?”
他嘴上这样说,可他是知道的。
他知道褚酒酒的一切信息。
池炎赶忙输入密码,“滴滴”两声,保险柜的柜门弹开。
里面整齐的摆放着几个金属盒子,他取出一个打开来,里面整整齐齐的排列着一支支真空包装的试管状的液体。
殷红的,如血一般。
池炎摸出一个走出来,掰断了开口处递给褚酒酒。
“快喝掉。”
褚酒酒接过来,尽数倒进了嘴里。
殷红的颜色染红了她的唇边,衬的这张脸如同妖女一般,妩媚到了极致。
随着液体涌入喉咙,她的脸色逐渐恢复正常。
池炎又去拿了一瓶水递给她:“喝口水。”
褚酒酒接过来喝了两口,缓慢的平复着涌动的气血。
池炎眉心紧皱:“时间不对吧?你不应该是这个时间发病。”
褚酒酒脸色平静:“没什么不对的,都拖了这么长时间了,总会加重的。”
“那接下来怎么办?我看你存放的那些药已经不多了,撑不了太久。”
褚酒酒的脸色冷的像是暗夜的刀。
“没法子,就去K洲。”
池炎挑眉:“找温千算?再给他放一次血?五年前你这么做的时候可是好不容易才得手的,这次再去,温千算不可能再上当了。”
褚酒酒沉声说:“否则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五年前拿到的这些血都是用药剂稀释中和过才留下这么多可用的,否则早就用完了,撑到现在已经不错了。”
池炎叹了口气,说:“更好的办法……找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