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嫣怔愣几秒,惊讶的问:“什么有毒?你说什么呢?”
女人尖锐的声音传来:“我说霍云骁那边偷来的那个玉镯有毒!我现在已经开始发烧了,医生说要是拿不到解毒的药剂,这东西会要了我的命啊!”
舒嫣急着说:“玉镯怎么可能有毒呢?你是不是感冒了?最近费城也是有流感的,你”
“舒嫣!这玉镯是假的!听明白了吗?霍云骁准备了一个假的镯子,故意在引我们上钩呢!”
女人几乎要歇斯底里的喊出来,可大概是因为高烧的原因,所以声音又带着几分虚弱。
舒嫣的面上终于有了几分慌乱,她问道:“那现在应该怎么办?医生不能自己配解毒药剂吗?或者让舒家的医生过去看看呢?”
女人怒道:“问题就是不能,只能从制毒的人手里拿解药!”
舒嫣的心里慌得很,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沈暮和霍云骁料的一点都没错,以舒嫣的心机,根本想不出这么缜密的计划来。
电话那边的女人似乎也知道舒嫣有多大的本事,便直接提议说道:“你想办法让舒遥知道,中毒的人是你。”
舒嫣大惊失色:“你说什么?我中毒?你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女人恨铁不成钢的数落着:“让你假装你不会吗?难道你要看着我死在一个小小的神经毒剂上面吗?
舒嫣,你别忘了是谁把你捧上今天这个位置的,没有我,你这个舒家千金一天都装不下去!”
这句话仿佛戳到了舒嫣的痛处,她的眉心猛地皱起来,眼中也闪过怨毒。
可她不敢反驳,女人说的没错,没有她,舒嫣根本不可能长这么大,装这么久。
舒嫣咬牙说道:“我知道,我当然不会让你死的。”
女人这才满意,说:“那就想办法快点把舒遥骗回家,嫣儿,医生说了,只有三天时间,这三天我还能给你出谋划策,可要是三天以后我能不能活着都是问题了!”
舒嫣心中大惊,连连应下:“你放心,我一定会拿到解药的。”
电话挂断,舒嫣跌坐在地上。
她可以对蒋安宁过河拆桥,可对这个人,她不能。
因为舒家的这条河,她一辈子都走不完。
离开了这个女人,她的桥也就彻底塌了。
她必须要救她。
舒嫣定了定神,才喊了卫述过来。
卫述看着舒嫣脸色苍白的样子,担忧的问:“小姐,出什么事了?”
舒嫣一把抓住卫述的胳膊,像是抓着自己最为依赖的救命稻草。
她急着说:“你现在去一趟‘那边’,把那个玉镯拿回来,记住,千万要小心,用盒子装好了拿回来。”
卫述点头:“小姐放心,我这就去取。”
舒嫣思来想去,又说:“你去之前联系过的那个黑市的卖家那里买点药,最好是让人高烧不退的,但是又不致命的,一定要暗中进行,不要被别人发现了。”
卫述一一应下:“好,我立刻去办。”
舒嫣看着卫述出门,心里才安定几分。
华国时间,晚上八点。
舒遥坐在餐厅里,正紧张的整理着自己的领带。
程鸢答应了来跟他一起吃晚饭,但是临时有个采访,又要晚一点才能来。
舒遥第一次没有因为等待而觉得烦躁,反而越发期待和紧张。
阿丹第八次看向舒遥的领带,笑着说:“大少,你已经很帅了,不用紧张。”
舒遥坐的笔直:“我紧张了吗?我不紧张啊!”
阿丹憋着笑,舒遥刚刚接受舒家生意的时候大概都没有现在这么坐立不安,这位程小姐还真是很有魔力。
舒遥好不容易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手机突然在兜里震动起来。
他瞬间又紧张了,赶忙将手机接起来,脱口而出:“程鸢,你”
那边传来舒嫣疑惑的声音,问:“程鸢是谁?”
舒遥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表情略显失望。
他的语气也明显不同,整个人都松懈下来。
“嫣儿,现在费城应该是早上吧?天亮了吗?你怎么这个时间打电话?”
舒嫣皱眉说道:“哥哥,你还没回答我呢,程鸢是谁?”
舒遥不悦的皱眉,说:“一个朋友,你不认识,你现在给我打电话,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程鸢自知眼下要紧的不是这个,只能暂且将这件事放下。
她咳了一声,声音软下来,甚至带着几分虚弱。
“哥哥,我我生病了”
舒遥一愣,说:“病了?怎么回事?家里的医生怎么说?”
舒嫣吸了吸鼻子,那边竟传来一阵带着哭腔的声音。
“医生说医生说我活不了太久了!”
舒遥皱起眉头:“嫣儿,不要胡说,好好地怎么会活不了?到底怎么回事?家里的其他人呢?你把电话给医生,我跟他说。”
舒嫣哭着说:“哥哥,是我不好,我偷了东西,所以我中了毒!医生说要是没有解药的话,我活不了三天!”
舒遥大惊失色,这才认真的听舒嫣把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