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迅下午就把小饼干接走了,刘娴丽早早地告诉了他们这事。
硕大一栋房,只剩了他们俩,江明达跟着睡了几个小时,对重振名声这事,跃跃欲试,因此特别殷勤地端茶、倒水果。
已经这么晚了,当然走不了,但她拒绝上楼。
“太累了,我留这,睡沙发。”
江明达弓着腰哄:“这里人来人往的,那么多人坐过,就算擦了也不卫生。”
他不说还好,一说“卫生”,她身上就开始发痒,东抠西抠,没完没了。
“上去,我给你擦药,行吗?刚才没关空调,楼上不冷。”
她忙着抠痒,烦躁得很。
他问:“吃的那药在哪?我给你拿。”
她郁闷地摇头,说:“一天只能吃一颗,那个止痒效果有限,主要作用是尽量抑制不再长多的。啊呀,烦死了!”
他帮着用指腹摸一摸,然后转身半蹲,提醒她:“上来吧,我背你上去擦药膏。”
她扑上来,江明达稳稳地背好,匆匆关灯关空调,一鼓作气往楼上冲。
达哥有肌肉,但达哥不是超人,背到四楼就有点腿颤。
“放我下来,我要吐了。”
啊?
江明达赶紧将她放下,她还真干呕了一下,大大方方承认:“吃多了。”
“浪费了不要紧,下次不要这样硬撑。”
“忍不住,看见了就馋得慌。”
江明达偷笑,她双手薅住他腰两侧的毛衣,催他:“带路。”
这一次,他在前,拉动后方的她继续往上。
“江明达,你明天要工作吗?”
“应该不用,那边估计要元宵后才给答复,在等观察结果。”
“那跟我吃圆子去。”
江明达高兴地应:“好。”
他殷勤地帮着拿衣服拿毛巾供她洗澡,然后是擦药,认真干了活,但差点被赶下床。
她说:“你打呼太吵了,睡旁边房间去。”
江明达正在努力想办法争取一下,她很快又改了主意,说:“算了,你暖被窝效率高。”
幸好还有点用处。
她的手脚总是冰冰凉凉的,睡在被窝里,会不由自主地蜷缩。
江明达贴上去,引导她伸直腿。
她将冰雕一样的脚踩在他脚背上,贪婪地汲取他的热量。
他的手一乱动就被她揪住,按回小腹上。
江明达懂了,今晚休想干别的,只能老老实实抱着人,闻点肉香。
前两天,白天找那家人磨,晚上去医院轮守,透支的睡眠时间在这会强烈要求补偿。他一闭上眼,很快就睡着了,很快被拧醒。
“江明达,你是在追求立体环绕效果吗?”
“怎么了?”
“你打鼾,不要靠这么近!”
“对不起,平常不打鼾的,最近太累了。”
“那你还乱动。”
我也不想啊,小老弟它不听指挥,我能怎么办?
他将紧紧贴着她的头挪回来一点,保持了二三十公分的距离。
但她冷,舍不得远离小太阳,于是蹭蹭蹭,又挪到他胸膛上。
她说:“我先睡,那样你就吵不到我了。”
“好。”
这个侄女婿的名号,上次是虚的,现在算是落到了实处。
江明达将那套新西服翻出来,准备先打扮打扮,再上去。
因为伯妈家很冷,不得不外穿棉睡衣的江瑷很嫌弃地远离他。
“你走你的大天桥,我揣我的小肥兜。”
江明达恨不能跟她粘一块,哪里愿意各走各的,只好又将它们挂起来,改穿羽绒服加休闲裤,暗自记下一件事:他也得买一套棉睡衣,和她相配。
现在走出去,他能光明正大抓住她的手,一起塞进口袋里。
江瑷望着上方长长的坡,问他:“回来时,能直接溜下来吗?”
她说的可是“回来”,江明达咧嘴偷乐,胡乱地应:“能。”
江瑷被自己逗笑,更正了一下:“气温还得再低一点,路面全结冻了才行。”
“嗯,现在基本没有那样的天气了,小时候有,屋檐下那种冰凌子要挂几天才能掉,路上到处滑溜溜。我们到处找乐子玩,我好像从小就不怕冷。”
他不放过一丝展现特长的机会,希望她能多眷顾一下自己。
他的小时候肯定过得十分精彩,农村童年比城市童年多一些色彩。比如她的童年,只有看不完的名著和写不完的习题,仔细去回忆,挑不出一件值得拿出来描述的事。
即便她的成绩已经算是一骑绝尘,杜婉慧从没有给过肯定,总觉得她可以再耀眼些,能让江自成多看一眼她,顺带多看一眼自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