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江展鹏看见了,说:“我们打转转,你们两个也来玩几把。”
江明达抢先应了:“好。”
9点半,江平楷来了,带着个饭盒,径直走到江瑷面前,递给她。
“家里有人弄了烧烤,给你带了点。味道还不错!”
江明达的心怦怦跳,完了,下午那番话,是不是搞错方向了。大哥,我是建议你去相亲找别的妹子,不是来挖我墙角啊!
江瑷高高兴兴接过来,放在腿上,扭头大声说:“谢谢。”
她把牌整一整,挺直了腰背。正好熊猫丢出一张她要的二饼,她把牌推倒,收了钱,抱着饭盒去了电烤桌那。
江明达没上位,想让江平楷补,但他晚了一步,江平楷已经大步走到那边坐下。
放了炮的熊猫拉住他,在他胳膊上拍一拍,苦着一张脸说:“兄弟,哥就靠你了,我坐了半天没起过身。你多漏点好牌喂一喂我,好歹让我和一把起个身,憋半天尿啦。”
桌上几人都在笑。
江明达只好耐着性子摸牌,时不时往那边看一眼:江平楷用手剥瓜子,小瑷吃烧烤,不知道两人在说什么,总之时不时笑一声,很是和谐!
熊猫看他老是走神,忍不住催:“快点出牌咯,我还指望你,结果又是个铁公鸡,别总跟着我打那几张牌行不行?”
要不是有规矩在,江明达恨不能把牌推倒任他挑,只求他快点和牌,好拆散那一“对”。但熊猫手气不行,其他人也不怎么样,大家都碰不到牌,一圈又一圈地摸着。
他心里烦躁,摸出一根烟,干叼在嘴上,扭头一看,更急了,连烟掉了都不知道——江平楷太过分了,居然剥了一堆瓜子仁给我家小瑷吃。
“快点咯,没下雪呢,看什么!”熊猫以为他看的是窗,关注的是天气,在他手上拍一把,提醒他摸牌。
江明达伸手摸一张,看都不看就丢在了中间。
“和了!”熊猫喜笑颜开起身,催他,“20,只要20,最低消费咧。”
江明达松了口气,抓紧付20让他走。
熊猫起身,喊江平楷来接。
江平楷拍拍手,过来坐下。
江明达铆足了劲想和牌,但这把又放了炮,好在赢家不是江平楷,是芋子哥。
芋子哥起身,说:“我上去看看,就下来。”
江明达不关心他的行踪,扭头看江瑷。
江平楷插话:“上面太吵,最好是早点收场,等下旁边两家有意见。”
他丢出一张牌,把自己面前的闲牌往中央推了推,接着说:“在我家都听得到。”
装修的时候特意加了隔音棉,用的是隔音玻璃,只怕是这些家伙把窗子都打开了。
江明达心里有些烦躁,芋子哥一路冲下来,还没进门就为难地说:“你上去看一下。”
江明达一看他脸色就知道有严重状况,快跑上楼。
江瑷往这边看过来,很快就听到楼梯里嘭嘭嘭声不止,一堆人在跑,他们一路往下,经过二楼也没停,那些动静渐渐远去。
大家都停了动作,看向门口。
芋子哥解释:“男男女女,在别人家里乱搞,太没规矩了。梁杆杆脑壳不清白(人糊涂)!”
人走了,上面还有动静。
江瑷放下签子,快速起身,往楼上跑。
打牌的几人也觉出了不妥,跟了上去。
江瑷到的时候,江明达堵住梁杆杆在揍。江展鹏站在旁边劝,江杨波试图去拦江明达的手。江博捞住江明达的腰往后拖,嘴里一直劝:“达阿公,算了算了,过年大吉,算了咯。”
梁杆杆抱着头辩解:“没到你房里去,只是那客房咧。”
江明达飞来一脚,他硬挨了,老老实实道歉:“我错了,我错了!”
江瑷喊:“江明达!”
江明达停了手,急喘着,眼睛赤红。
江博松了口气,但不敢松手。他帮着劝:“他不是故意的,是真不知情,我们都不知道。真的,大家玩嗨了,以为他们两个出去耍了,哪里知道居然留在楼上搞这种事。”
在座的都是成年人,这种事是哪种事,再清楚不过。
江明达歉疚地看着江瑷,江瑷借机说:“先下去吧。在家里搞KTV,不合适,左右邻居墙挨墙,吵到老人小孩了。”
江明达垂头丧气地应了句:“嗯,明天就拆。”
梁杆杆特别不自在,追上来说:“不至于吧,花了这么多钱搞的呢。你那房里的东西,我帮你换新的,过两天店子开门了我就去买。”
那是她要留宿的房间!
江明达恨得咬牙,狠狠地瞪着他:“要是我姐姐姐夫回来,睡沙发啊!”
梁杆杆下意识地说:“不是还有别的房间吗?你家里不可能只有这一套被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