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殿下收回手看向她:“什么意思。”
“还记得越来客栈的刘慈安吗?他的色素绪早被玉钴盯上,那种力量的执念,是他讨好他的姘头的,不巧被我破坏了。
据我所知玉钴并非善类,他竟没有任何行动。我想他和玉凛多少有些交情,他的不作为只是在给玉凛面子,太大动干戈玉凛也是会知道的。我只是好奇,这人情试着还还看,看看对方是什么反应。”
她眯起眼感受了会,周身世界各种信息的涌动。在那千丝万缕的连系里,她很快就收集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刚从陈生那反馈回来的信息来看,玉钴应该不会专程回来跟我打一架了,毕竟我的还礼可比刘慈安的力量强上好几倍。”
她说着从桌上拎起一瓶绿兮放在掌心,一片粉色的六棱雪花片出现在瓶底,下一秒粉色的雪花片将绿兮送到玉钴面前。
玉殿下和溪公主收回手边的结界,头顶上钴银色的月光照亮了,整个夏国皇城的层顶。她拉着他坐了下来又开了两坛绿兮:“赏月吧。你说我对母后的思念,她会收到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很想母后。我觉得我很奇怪,可能她是我在杞国,对我最好的人,这种好是任何人都替代不了的,好像娴妃身上也有,是那种温润柔软的力量。”
玉殿下望向她望着的那轮明月:“你真的想她的话,等这里的事情结束,我们就回一趟杞国。”
溪公主头埋进膝间,过了很久才问:“等这里的事情结束,我们以什么身份回杞国呢?”
她笑了笑叹道:“已经回不去了,就这样吧。我一直在想,玉凛为那个人类灵魂做的事,值吗?可当这份思念填满我的心时,我又在想也许是值的。我们守护人类的愿望也就是值的,那是一份动人的力量、柔软美好。”
玉殿下沉默了会:“明日,我们去见娴妃吧,在她最后的日子里,好好的陪陪她。”
溪公主头枕在膝上,也不知是不是哭了,她的声音有明显的沙哑:“恩,明天我们一起。”
玉殿下微微一惊,他从不知道,她还有这种样子,明明说出来的话,没有一点可信度,又那么好强。他逆着光看向她,轻纱般的月光撒在她身上,她的身体边缘发着光。玉殿下看着看着,只觉她更加扑朔迷离了。
他不禁在想:你的话,我能信吗?
溪公主手撑着额一坛一坛的喝起酒来,玉殿下见她不语也不再询问,与她一道静享这难得的时光。
花满楼
陈生仓皇的收回结界,从花满楼里逃出来,只觉耳边吵杂的很,也不知往哪跑,像无头苍蝇似的。他跑了很久终于看不见光了,连那些奇奇怪怪的声音也消失了。他赶忙拐进一条幽暗的的小巷里,浑身颤抖的卷在一起。他从没像现在这样害怕,也没像现在这样兴奋。
记得还是人类时,也不是没杀过人,而且死在日伦剑下的人也不在少数,可是我从没像现在这样害怕。不对,这不是害怕,这到底是什么?是满足?是快感?我的心怎么变得,连我自己也搞不明白呢?
他两手抱着头,死死揪着头发:我这是怎么了?我错了呢?他的愿望那么简单,他的色素绪全是为那一个人质变啊!我为什么要杀他呢?他是因为那个人才变成这样的!我为什么要杀他呢?我搞不明白,我搞不明白,我的本意了。
玉钴从紫蓝色的光束中现身,他来到陈生面前,一把扼住他的喉咙,将他拎起抵在墙上。这条幽暗的巷子,一下子安静了。在寂静的深夜里,清冷的月光掩盖了一切,他们甚至能听到,彼此的喘息声。
“弦月冷静些,不要陷进去。这种力量的执愿,还不是你能消化的。”
“玉钴,我用那种力量杀人了,我用那种力量杀人了。”
“没关系,总会有第一次的,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可是,他的执愿,没有错啊。”
“被掠夺者盯上的执愿,就是错的,就没有存在的意义。我们替它们解脱拿取力量,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请你不必太在意对错,这是它们自已选择的结果。”
“不对,不对,不是这样的,它们的色素绪......”
“色素绪?那玩意都是假象,所以你才会被迷惑。”
“不是的,我的心,为什么还这么痛苦,不对,一定是哪里不对。”
玉钴冷着脸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那你的意思,是我的错了。我没有让你在上面,我没有让你心里想的全是我,我没有让你只看着我一人?说到底一切都是你的错了,太过份了,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我。”
陈生满脸疑惑地看向他,突然两手死死抓着他的手腕,用尽全身力气朝他吼道:“玉钴!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
“同理,我就去找了一堆替代品,每天疯狂的和他们做,来证明我有多需要你?”
陈生不可思议的看向他,这才稍微冷静了些:“不是这样的,不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