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不认识,莫瞎说!”
莫山夫子哪里敢承认这事,一旦跟人道宗扯上关系,事情就不是一般的大。
“莫夫子,都这个时候了,没必要藏着掖着了吧!”
林亦没想到莫山夫子还学会了否认三连,不过这事儿他狡辩不了。
人道宗余孽没有道理无缘无故提到莫山夫子,必然是有这一回事。
“住口!”
莫山怒视林亦,身体因情绪波动剧烈而微微发抖,道:“你这后生莫要血口喷人,老夫还没查你冒充大衍皇太子之事,你所说的人道宗余孽,老夫根本不认识,必然是此人栽赃陷害老夫!”
莫山理直气壮,大有死犟到底的架势。
毕竟严格来说,只要林亦跟白霜没有证据,那就不能拿他怎么样。
凡事都要讲个证据不是?
哪有因为人道宗余孽几句话,就认定他跟人道宗有染?
其他夫子彼此相视了一眼,觉得莫山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莫夫子对人道宗的嫉恨比谁都强。
毕竟他的发妻就是被人道宗余孽所杀,虽然事后莫夫子也娶了个十八岁的小姑娘,但对人道宗的恨从未减少。
莫山夫子心中冷笑,心想几个小奶娃,还想奈何得了他?
“莫夫子,看来你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拒不承认有这事了?”
林亦这时候也来了脾气,本想给莫山夫子一个体面的死法,可他偏偏选择要横死。
“根本就是子毋须有的事!”
莫山夫子信誓旦旦,还不忘带着哭腔向陈千秋院长卖惨,哽咽道:“院长,人道宗余孽的话你难道也相信?真是谣言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打住!”
林亦打断莫山夫子的话,似笑非笑道:“辟谣也无须跑断腿,找到当事人好好询问一下就行了。”
莫山夫子愣了一下,“人道宗余孽你……抓住了?”
他莫名地内心一紧。
“那倒没有,人道宗余孽已经死了。”林亦如实告知。
呼!
莫山夫子彻底放下心来,这人道宗余孽死了,那就是死无对证的事。
那他还担心个锤子!
“既然人道宗余孽已死,何来的当事人?难道是讯问老夫?可老夫已经说的明明白白,这是人道宗余孽栽赃嫁祸,血口喷人!”
莫山夫子相当清楚,如今的情况就是,只要他极力否认,院长也奈何不了他。
可能有夫子就说了,可以对他施展言出法随,逼他说真话啊。
抱歉,在场的各位还真没人能够做到。
毕竟。
他是五品德行境,以陈千秋院长四品君子境的修为,还不足以撬开他的嘴。
陈千秋眉头紧蹙,连忙传音给白霜姑娘,“徒儿,你遇到的人道宗妖孽,当真说了莫山夫子跟他相交莫逆?”
白霜姑娘回道:“对,千真万确!”
“有证据没?”
“没……”
“难搞。”
陈千秋这时候也有些为难起来,这么多夫子盯着,加上大衍皇太子也在场,这事要是不解决,会显得他不是个靠谱的人。
如今好不容易搭上大衍太子这条线,关乎明德书院的前程,可不能因为解决不了这件事而彻底泡汤。
“莫山!”
陈千秋突然支棱起来,盯着莫山道:“你也是明德书院的老人了,按理来说,你确实没有跟人道宗相交的必要,毕竟你背负血仇,人道宗余孽知道你的存在,也不奇怪……”
莫山不卑不亢,本以为陈院长会有什么高谈阔论,到最后似乎是为他说话,也是格外认真聆听了起来,频频点头,非常赞同陈院长的这番话。
“但是……”
陈千秋突然话锋一转,莫山愣了一下,便听到陈千秋继续道:“人道宗余孽敢说出跟你相交莫逆的话,也不可能是空穴来风的事……你放松,我来叩问你的文心!”
“好!”
莫山挺起胸膛,光明磊落的样子,简直一身正气。
他果断自我催眠文心,潜意识中种下否认跟人道宗有关联的念头。
唰!
陈院长也手脚麻利的很,说叩问就叩问,戒尺抽在莫山的脑瓜仁上,斥道:“莫山,如实交代,你是否跟人道宗有染?”
莫山双目无神,迷迷糊糊的样子,身子左摇右晃,跟念经似的说道:“没……有……我是……清白的!”
陈院长收回戒尺,算是有了交代的底气,遂是看向林亦,道:“太子殿下,刚才老夫已经叩问了莫夫子的文心,看来……应该是栽赃嫁祸。”
‘跟我斗,小奶娃还愣了点……’莫山心中清醒的很,自认为玩弄林亦和白霜于股掌之间。
“陈院长,不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