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林亦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踹开院门,直接冲进最近的宅子当中。
“林亦,你干什么?疯了啊!”
萧清荣不知道林亦要干什么,打算制止他。
可等他追进去后,整个人都愣住了。
只见林亦推开的房门中,一对老夫妻紧紧地抱在一起,跪坐在火炉旁。
他们没有了气息,火炉早已经熄灭,身上都有了尸斑,显然死去多时。
嗡!
萧清荣脑瓜子嗡的一下,整个人都愣住了。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有人死去?
林亦去查看老人家的米缸,还有伙房……一粒米都没有,锅里面是雪和屋檐下悬着的冰凌。
柴火都烧没了。
林亦感觉胸口堵得慌,他转头盯着萧清荣,道:“为什么?为什么叫不应后,不进来看看?”
“我……我以为他们不需要,院长也没规定要进来看……”
萧清荣被林亦的眼神吓到了,似乎比外面的天气还冷。
同样,他也被这人间惨剧所吓到。
县令大人他们只是捞银子而已,没想过要死人。
“你读书真是白读了!”
林亦刚才还以为,青远县的百姓,有县令杜南这样体恤民情的人,是一件幸事。
现在他才知道,县令杜南就是贪得无厌的魔鬼。
他的眼里没有人命。
只有银子!
林亦冲出房间,闭上眼睛,神念直接扩散方圆千米,心在滴血。
他能感应到人的存在,但却有不少人变成了尸体。
有人哭泣。
有人哭着喊爹娘。
有人哭着喊老板。
……
“他们本来可以活下来……但有些人就是没给过他们活路!”
林亦怒极而笑,身体因为一股冷意而颤抖。
愤怒的是县令杜南的所作所为,大笑的是……杜南是朝廷的七品县令。
是他朝廷的人啊!
林亦感觉自己根本不配称为皇太子,不配称为大衍子民的储君。
“死!”
林亦遏制不住心中的杀意,他一刻都等不及。
“萧清荣,你是不是大衍子民?”林亦回头看向不知所措的萧清荣。
“我是……”
萧清荣下意识点头,莫名的觉得林亦的眼神带着杀气。
让他感到畏惧。
“好,那孤给你一个机会,劝你的同窗好友,给那些好几日没吃过饭的百姓,送点吃的过去……”
“青远县百姓有钱没钱,都是活生生的生命,你们手中的物资,能救活很多很多人!”
林亦转身就走,边走,右手边轻抚左手手腕上的手镯。
一缕浩然正气灌注。
铿!
一道清脆嘹亮的剑吟声响起,手镯扭曲变化,变化成了斩妖剑的模样。
当他走出这栋民宅的时候,一匹白马闪电般出现。
正是感受到林亦召唤的圣兽。
林亦翻身上马,手持斩妖剑,带着杀意,直奔青远县衙。
这一次。
他要杀人。
没有人知道林亦现在有多愤怒,他可以允许官府衙门赚点好处。
但他不能容忍对方无底线到这种地步。
扑咚!
民宅中的萧清荣,腿都吓软了,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他回味林亦刚才的那番话。
孤?
什么人能自称孤?
大衍礼制当中严格规定,关于孤的这个称呼,只有大衍皇太子才能称孤。
“他……他是大衍皇太子!”
萧清荣吞咽了下口水,冷汗直冒,他慌忙站起身来,连忙前去劝人。
青远县要出大事了!
不!
整个南苏府都要出大事情了。
……
与此同时。
前往青远县衙的路上,林亦手持斩妖剑,骑在白马上,像是杀神一样。
沿途不少书院学士和龙卫,大声呵斥林亦想干什么。
但没有人能够抗住林亦的眼神,吓的直接退缩。
县衙外。
“大胆,县衙官府外禁止携带利器,否则以蓄谋刺杀朝廷官员的罪名,逮捕处刑!”
有体格壮硕的衙役,看到林亦骑马持剑冲来,杀气腾腾,连忙挡住林亦的路。
“滚!”
林亦呵斥,身下圣兽白马心领神会,抬起蹄子,直接将那几个拦路的衙役撞飞。
载着林亦直接奔向衙堂。
“青远县令杜南何在?”
林亦的声音在衙堂中响起,响彻整个县衙内外。
他不是冲动。
而是非常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这样的县令多活一天,青阳县百姓就不知道多死几个。
在其位,谋其政。
不是在其位,谋其财。
他曾在御书房中,帮父皇批阅奏折,很清楚父皇对于大衍官员很宽厚仁慈,也愿意给他们改错的机会。
只要把事情办好,让大衍子民少受点苦,朝廷给他们点银子贪又如何?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