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什么东西……’
李文博才进入衙堂,就被一大坨肉撞过来,还没反应过来时,眼角余光就发现两根香肠,往他嘴巴塞来……
他吓的猛地一激灵,抡起巴掌就抽了过去。
啪!
声音洪亮,响彻整个衙堂……
“啊!”
“啊!”
几个小娘子惊的脸色苍白,连忙冲上去围住被抽懵的州牧大人,关心道:
“大人您没事吧?”
“大人,您别吓我们!”
‘哪个小娘皮的敢抽本官?干不死你……’
州牧脑瓜子嗡嗡的,好半响才回过神来,他猛地摘下眼罩,眼中带着几分狂躁。
“恩?”
可当他看清楚闯进衙堂的李文博等人后,整个人愣了一下。
龙卫总旗?
这小子离他最近,那肯定是这小子抽的他。
也就是说刚才他摸的屁股是……
嘶!
胖州牧浑身打了个哆嗦,随后声色厉茬道:“你他娘的是什么玩意?敢对本官动手?来……”
来人这句话还没说完,三个身穿百户飞鱼服的龙卫精锐,带着二三十人冲了进来。
“你们龙卫来的正好,将这敢揍本官的家伙抓起来。”
胖州牧没想到龙卫来的这么及时。
林亦看了眼一脸痛苦,不断拍着自己屁股的李文博,淡漠道:“抓起来!”
唰!
进入衙堂的龙卫精锐,直接将胖州牧给抓了起来。
“抓错人了,本官让你们抓的是他。”
胖州牧整个人都懵了,怎么就把他给抓了,还有没有王法?
那几个小娘子,也不例外,一块儿被龙卫精锐缉拿,跪倒在地。
“你们干什么?连州牧大人也敢……”
几个官吏上前,毫不意外的被按在地上,眼中喷涌着怒火,叫嚣着:“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可知州牧大人的表亲是谁?津天知府莫友德。”
啪!
翰林学士沈平,上去就是两巴掌抽在那叫嚣的官吏身上,沉声道:“看清楚本官是谁!”
那官吏抬头,顿时身体一软,脑袋磕在地板上:“下官该死,不知翰林大人亲至。”
“翰林大人?”
其他官吏也脸色大变,顿时安静了下来,内心既紧张又忐忑。
原本盛怒中的胖州牧,立马毕恭毕敬起来道:“下官庞佟拜见大人,未能认出翰林大人,请大人恕罪!”
这下应该把他给放了吧?
不过他很快就疑惑起来,翰林大人不都在京城当值,哪里还有闲工夫出京?
就算要提拔官员,也不用亲自过来任命才对。
难不成?
走漏消息了?
嗡!
州牧庞佟只觉得脑袋好像炸开了一半,身形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没用的东西,堂堂州牧却是这幅德行,那吕芳桥死的不冤。”沈平寒声道。
他觉得自己管辖的州府中,有这种官员,简直就是对他的一种羞辱。
“殿下,依臣看,这种不作为,乱作为的官员,就应该杀了,以儆效尤!”
沈平向一旁的林亦提出建议。
“殿下?”
“殿下?”
衙堂中的官吏跟几个小娘子,听到这话后,猛地抬头看向林亦,瞬间便觉得天旋地转起来。
大衍皇子?
穷山僻壤的津州,有什么值得皇子殿下亲至?
州牧庞佟这时候却有些绝望了,本以为翰林大人过来,事情是好是坏都不确定。
但是连皇子殿下都亲自过来了,准没好事。
俗话说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可就是他做了……才怕啊!
“下官拜见殿下,殿下千岁!”
庞佟连忙补上礼节,内心惶恐到了极点。
林亦无视这些州牧与那些官吏,在衙堂州牧位置上坐了下去,李文博强忍住身体的不适,拿出小本子跟笔,准备开始记录。
啪!
林亦一拍惊堂木,神色淡漠地盯着州牧庞佟,道:“陈敬之在哪?”
嗡!
我就知道……庞佟额头紧紧贴着地面,颤声道:“回殿下,下官……下官不知道。”
“不知道?”
林亦愣了一下,按照黄又花老夫人的说法,陈敬之就是被州牧派人带走的。
庞佟哆嗦道:“回殿下,陈敬之身为平乐县令,却强抢民女,行盗窃之事,知法犯法,本官派人将其缉拿入狱,熟料此人竟有同党,将其劫狱走了!”
“不过殿下放心,下官已经派人通缉,相信……”
啪!
林亦敲响惊堂木,打断了庞佟的话,冷声道:“谁才是强抢民女?谁在知法犯法?庞佟,事到如今你还在狡辩,信口雌黄!”
得知陈敬之被人救走,林亦悬着的那颗心总算放了下来。
陈家为大衍做出了太多的牺牲,陈敬之是陈家唯一的血脉,在这个将血脉看得极其重的时代,无后是最大的不孝,代表香火传承断代。
死后甚至无言去见列祖列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