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钟夫子歇斯底里怒吼,疯狂挣扎,但破碎的文心让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
何为君起身,正视钟夫子道:“从即日起,你也不再是君集书院夫子,但书院将追缴你在银号中的全部资产,还之于民!”
“你们怎么敢,怎么敢?”
钟夫子怒目圆瞪,死死地盯着衙堂中的众人,狂怒道:“我父亲是朝廷工部大臣,你们这么对我,谁都别想好过……”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是有功名的读书人,我是圣院弟子,你们谁都没资格杀我!”
知府宋知理大手一挥,道:“拖下去,明日午时,行五马分尸之刑!”
衙门差役硬着头皮上前,将钟夫子强行拖了下去。
“蝼蚁之死,何以加罪吾身?天道不公,天道不公……”
钟夫子的声音逐渐减弱。
‘死不知悔改!’
林亦淡漠地看着被押下去的钟夫子,随后看向院长何为君:“何院长,那个出手伤害匠人的钟夫子名下弟子,还请带来衙堂!”
事情还没有结束!
“好!”
何为君点头,旋即看向一旁瑟瑟发抖的书院学士,沉声道:“刚才你也看清楚了,刚才圣芒之下浮现的书院学士,全部带来!”
“是!”
那此前调查民夫匠人是否收到工钱的书院学士,抱拳离开。
“大人!”
“大人是青天大老爷,是老天爷派来拯救我们穷苦百姓的,大人……呜呜!”
匠人汉子们本就是淳朴之人,见林亦为他们伸张正义,将钟夫子直接判处死罪。
他们激动不已,忍不住泪水磅礴。
与此同时。
南湘府都城百姓,见证圣人显圣,一个个高呼圣迹。
衙堂之外。
楚南带着不少书院弟子,赶来看热闹,迎面遇上从衙门走出的那个书院学士。
那书院学士眼睛一亮,道:“楚师兄,你来的正好,这个师弟我要带走了!”
他一把将那个伤害匠人的学士,从楚南身后揪了出来!
“你干什么?”
被揪住儒衫衣襟的学士,怒视道。
“干什么?”
那学士冷笑道:“你现在犯大事了……”
说着便将那学士直接揪着进入衙门当中,浑身才气涌动,压制地那学士不敢动弹。
“走!”
楚南与其他学士愣了一下,连忙跟了上去。
……
“院长,人已经带到!”
很快。
那学士便揪着一个满脸怒意的青年,进入衙堂当中。
一甩手,那青年便被扔了出去。
“院长?”
那青年学士大惊失色,当看到衙堂中那群怒目而视的民妇匠人,惊诧道:“你们……敢告官?”
那青年学士话才说完。
林亦也认出了此人,正是场景重现中,那个出手伤人的书院学士,当即挥手道:“文博,拿下此人!”
唰!
李文博果断出手,还在懵逼中的青年学士,都没反应过来。
便发现镇魔堂的枷锁,直接套在了他的脖子上。
“???”
“干什么?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那学士属实有点懵了。
这一切来的太快,感觉就跟做梦一样,稀里糊涂的……就被套上了枷锁。
“杀人凶手!”
“杀人凶手……”
“大人,就是他杀害了牛哥!”
匠人汉子们认出了此人,一个个涨红着脸,大有生啖其肉的架势。
“你还咱儿命来,咱儿跟你什么仇怨?他不过是为了那辛辛苦苦赚的碎银几两,你为什么要出手杀了他?”
老妇人见到凶手,情绪崩溃,痛哭不已。
她不想给林亦添麻烦,强忍着上去咬死此人的冲动,捶足顿胸,伤心欲绝……
“奶奶……”
小女童哽咽。
林亦见不得别人落泪,感觉揪心,他盯着那一脸茫然地青年学士,沉声道:“当日你可曾克扣这些民夫匠人的工钱,并出手伤人?”
“你的夫子钟不用,已经被圣裁,灭掉文心,明日行五马分尸之刑,你如实招来,或许还能有个体面!”
“什……什么!”
那青年学士身形狂震,钟夫子被灭文心了?
还被五马分尸之刑?
不过是吞了几万两银子,有必要这么狠?
“不算克扣,我们许诺年底结算工钱……”青年学士道。
“尔等实在放肆!”
何为君再也抑制不住心头地怒火,道:“本院长再三叮嘱过,那些民夫匠人的工钱万万不可拖欠,掌库那边给民夫匠人的工钱,还未竣工就已经拨付,可尔等却中饱私囊,无视民夫匠人利益,甚至出手伤人,实在该死!”
扑咚!
那学士吓的魂飞魄散,猛地跪在地上,惶恐道:“学生下次不敢了……”
“没有下次了,本院长今天就清理门户!”
何为君摇了摇头,盯着那学士,眼睛掠过一道寒光,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