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不是周末是周三,我如常的上班如常的下班,过着独来独往、自由惬意的小日子。作作也如常,除了关心我的饮食,还关心着私密快递的进度。
快递周一我就收到了,一大箱子无处安放的私密我没拆,也不敢拆。我知道如果没有她的驾驭,这些东西都是无处安放的灵魂。
回家路上堵得反常,我在拥挤的车流中思索着今天晚餐点啥外卖,但一直到家也没能想好。
更没想到的是,推开门,家里大大小小的花瓶里尽是新花,一锅香辣蟹在餐桌上仍有余温,锅边一部新款的手机打着领结没有拆封。
红酒旁的高脚杯下压着一张卡片,卡片上工工整整的写着「亲爱的大叔!七夕快乐!我先走了!慢慢享用!爱你的娜娜!」
我CPU顿时烧了,今天是七夕?哪个娜娜?怎么进来的?又为什么走?
我确认了七夕,是我大意了!前女友中叫娜娜的不少,依然把我放在心上的仍有几位,唯一知道我家的那位已经嫁人,但她并不知道我家密码,倒是符合需要先走,回去陪老公的人设。
我感觉是作作在作,于是给作作发了消息,补上大意了的节日祝福,顺便问了她在干嘛?她秒回在家吃饭,还批评了我,人不见人,礼不见礼的恶举!
可能不是作作,我在家寻找蛛丝马迹。金银细软还在,厨房里乱七八糟,浴室里有人用过,角落的私密快递被拆过了。
作作总是百密一疏,伪装了字迹,收拾了浴巾,没想到竟是这快递出卖了她。我一边发消息问她,为何来也不说,走也匆匆?一边核对着私密快递里少了些什么?
她的回复却装作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我发现她必须带走的玩具依旧还在。我明白了一切,她不是并未离开就是还会回来!
作作专用的浴巾不见了,专用拖鞋也不在鞋柜,我猜她就躲在家里。演戏我不会,但改剧本我是强项,反套路更是专业,接下来可就该按我的节奏走了……
我给作作发消息说「今天过节给你准备了惊喜,给你做了香辣蟹,开了红酒,还给你买了新款手机,我来接你呀!」同时给她拍去了照片。
她久久回复了个「……」
我猜她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又追了一条「我来了!」接着捣鼓出换鞋的声响,然后打开家门,再重重的关上了门。
把手机调至静音,悄摸回到餐桌开始品尝那年的第一只螃蟹。
作作火急火燎的发来一堆消息「不来!」「不要你接!」「人呢?」「回消息啊!」接着是语音,接着是电话!
我两手抓着肥美的螃蟹,哪有时间回复?哪顾得上接听?我能做的是,坐等她的穿帮。
不一会,一位前凸后翘、衣不遮体的女护士,踩着作作的拖鞋,拿着作作的浴巾,焦灼的盯着手机从储物间里推门出来,嘴里还在骂着傻子。
我俩抬头目光交汇的那一刻,她咽下了嘴里的傻子,成为傻子的她,顿时怒目圆睁,顾不得掉落的拖鞋,撑开了手里的浴巾,飞奔过来包裹住了我罪恶的脑子。
她没有打我,她也舍不得打我,那只是节奏明快的抚摸。
我客气的给护士扒着螃蟹,倒着红酒,护士却总是对病人冷冷冰冰爱答不理。我问护士想要啥礼物,护士也没有理我,却把她穿着白丝的脚放在了餐桌下我的腿上。
那天夜里,衣不附体的护士态度恶劣的命令我,脱裤子,撅起来,躺下,翻身,后面去,我都一一照办了……医术高明的她,尽职尽责的用尽全身解数,最终让我获得了松弛和安定。
临睡前,护士告诉我,下周末带我去见个医生,这是她八大姨介绍的又一个相亲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