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血迹,昏迷不醒,如果不及时救治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看着躺在竹榻上的季世聪,青阳易眉头一皱,心里一惊。他已经猜到先遣的那支探路小队看来凶多吉少,只是不知是中了埋伏还是被擒。看季世聪身上的大小伤口,应该也是经受了许久的折磨,只是不知他是如何逃出来,来到这里的。老首领看着众人神色,猜测他们必是相识之人。留下巫医后,他便即刻派人去哨岗查询,一查之下大吃一惊,凤凰城周边的几个哨岗已经被人拔去。
青阳易看着桌子上的凤凰城水域防卫图,又是佩服又是感叹,千辛万苦让人来绘制的行军图,此时放在眼前却少了兵力。当战鼓敲响时,凤凰城的男男女女、高高矮矮、老老少少地站在江的两侧,手里都拿着各自的武器,蓄势待发。看着一些人拿着武器顺舟而上,老首领对着两岸的人说着现在的情形,他们就像训练有素的军人,一个个消失在江两岸的树荫里。
“可是有大军入侵,如果有任何需求但讲无妨。”青阳易看着这架势忍不住问。
“虽不是大军压境,但是周围的哨岗被悄无声息地拔去恐怕有大麻烦。”老首领边走边摇了摇手道,“如果身体都好了,你们还是快快离开这里吧。”
青阳易听了没有说话只是深施一礼,然后带着人走回了住处。原本充满烟火气息的房屋,此刻已经空了许多。只有那些鸡犬还在来回晃荡着东瞅瞅西看看,那猪还在圈里哼哼着,那花还在盛开着,那灶台里的柴烧了一半还冒着烟……但是人却一下子消失了。
这么彪悍的民风倒像是胡国的各部,但是看着这青山绿水只觉得多了一双双探索的眼睛。也许是因为经受过统一的训练,那些侍卫早就手握刀剑严阵以待。一行人坐上他们来时的竹筏上顺江而下,江两边除了年迈的老人再无半个人影。
“王爷就那样把季世聪留在凤凰城吗?”祁连叶看着江水中闪动的倒影忍不住问。青阳易看了他一眼,只是叹了口气说:“等到他们的人看不见了,我们弃舟上岸,再返回去。”
是夜风清月朗,一行人轻车简从顺着江岸上的峭壁,踩着乱石慢慢返回了凤凰城下。彼时,城内火光四起,凤凰首领正带着一队人和另一队赤莽大汉对恃。他们中间躺着依然昏迷不醒的季世聪,两方对于这个人的去留争执不下。
当为首的那人要举刀去砍躺在地上的季世聪时,青阳易及时扔了一个梨花暴雨针就把那人手里的刀弹了下去。那刀竟顺势飞到了旁边的一棵树上,所有人吓了一跳。他们再看时,地上躺着的人已经被几个身穿盔甲的侍卫背在了身上。
“什么人?”那为首的人禁不住大喊道。
“你们可是隶属南蛮新首领摩多的麾下。”青阳易稳稳地从众人身后走出来,静静地看着那人问。
“啊。你们竟然暗通敌军。”那人听了问话,一边指着凤凰首领说着一边往后退。
“和凤凰城的人没有关系,我只想约摩多一见。”青阳易说着,站在了那人的对面。侍卫也不容他分说,已经拦住了他的去路。他身后跟来的人早就想举刀要砍,那人大吼一声,也刀刀向青阳易砍来。一时间,一群人大气群架来,简直是刀光剑影、喊声不断,眼看着几个人倒下。
一些胆小的人早就远远躲了起来,而凤凰城的老首领也早带着人躲在了一边。他冷眼旁观,不是想坐收渔翁之利,也不是想坐山观虎斗,只是不想让凤凰城的百姓陷于战火之中。作为南蛮的一个部落,虽然人少地希但是他们世代居住于此,从来都是鲜于外人来往,如今一批批陌生的人涌进来,真让老首领有些拿不定主意。
不大一会这些追兵便被制服,青阳易冷漠地看着他们示意侍卫搜身。果不其然从那些人身上搜出了解瘴气的药,还有一些防蛇鼠虫蚁的药。凤凰首领这才缓缓走来,对着青阳易道:“贵国神勇,只擒不杀是上苍带来的福分。”
“首领过誉了。”青阳易说着,看向为首的那人,示意祁连叶放了他。
“你要怎样?”那人不明所以地瞪着眼睛问,戒备地看着,虽然打不过心里还是想要试一试、拼一拼。
“你回去后告知摩多,青雪朝的易王爷在汉城等他一晤,时间是5月端午。”青阳易说着一挥手,侍卫便把那人推了出去,那人看了看被捆着的同伴,没有办法一起回去复命,只得说了句南蛮话便愤恨地匆匆走了。
“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凤凰首领看着这威仪的人试探着问,之前的倚老卖老此时荡然无存。青阳易点了点头说:“可否请首领安排一下,为了防止他们趁夜来犯,要提前做好防御工事,我手下的这几个人还是可以抵挡一二的。”
凤凰首领听罢觉得很有道理,便颔首道:“这几个都是凤凰城的守护者,他们分别守着各个要道。让您的人和他们一起去防守吧。”青阳易听了一笑,便携着凤凰首领走进了会客厅里。
那大汉匆匆赶了一夜的路才来到了摩多的领地,一看到有人来接应还没有说话便昏了过去。众人简单地给他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