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寒风中,他们等了半个月的时间,七叔毫无踪影。陵尹澈安排好一切终于出了潼关。
迎着北风刮起的沙粒,他们看着指南针寻找胡族部落。从画像看一定是个胡族人,如果他带着年老的中原男子回到部落必定会引起当地人的注意。穿过一片脱落了叶子的胡杨林,他们就进入了沙漠。沙漠难行,马跑得也慢了些,而水成为最珍贵的物品。
这一日太阳刚刚西斜,陵尹澈便看到从远处骑马飞奔而来了很多人。陵尹澈猜想这定是经常出入沙漠,靠劫掠商旅为生的沙匪。他忙带着墨竹躲进了附近的沙洞里。沙洞里什么都没有,除了四处漏风的口子就只有鸟屎。
沙匪眼看着两个人进入了沙洞没有了身影,便急急地下马进洞寻人。他们对这个沙洞很熟悉,还曾经在这里埋伏截击过敌人,所以很快就找到了藏马匹的地方。谁知正在他们翻看马匹上的包袱时,却从背后传来暗器的嗖嗖声。
形状不一的石子很准确得打在他们每个人的背后,有几个痛的跌倒了地上。正在他们惊慌之时,一个声音响起,“如果不想死就放下武器,下一次我放出来的暗器就不是石子了,而是梨花雨。”
“有本事你就出来,暗箭伤人算什么本事?”领头的大胡子大声嚷嚷着,还不时看看四周,防备着再被暗算。
“哎呀。”一个小个子男子突然叫了一声,便倒了下去。大家一看纷纷扔掉了手里的兵器,喊着:“大家出门在外都不容易,好汉饶命。”
“我也是江湖中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果你们敬我一尺我也会对得起你们。”那声音说着,从一个极窄的土缝里跳了出来。
“公子伸手不凡,我等甘拜下风。”大胡子看到陵尹澈的气质就抱拳说。
“兄台客气,我这里有一点银子,请弟兄们去城里喝点酒,马上过冬了,还是去城里好些。”陵尹澈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张500两的银票递了过去。
“公子仁义,不仅不大杀我们,还如此厚爱。我等受之有愧。”大胡子说着跪了下去,其他一干人也跟着跪了下去。
“快快请起,我们出门在外都是朋友,有任何困难都要互相帮助。”陵尹澈说着搀起了大胡子把银票塞进他的手里,其他的人也跟着站了起来。墨竹趁着没人注意牵起马的缰绳,好像随时准备冲出去一样。
“小兄弟,我们不打不相识,如果你们需要帮助,我大胡子必定出把子力气。”大胡子看着墨竹的样子说着,陵尹澈示意了一下,墨竹也笑着回应了一下。
“我们二人确实有事要询问兄台。”陵尹澈说着就把大胡子拉在一旁,众人看着两人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便自觉退远了一些。当两人说完话时,大胡子招呼一声大家就向他们的营寨赶去。
墨竹骑着马紧跟着陵尹澈,过了许久他们便来到一处山洞里。山洞里面灯火通明,那些没有外出的人欢喜地接过外出人的马匹,里面竟然还有一些女子在走来走去。陵尹澈暗暗观察了地形和他们兵力的布局,推断出这是一群逃难之人的居所,心里也安稳了许多。大胡子开心地向新朋友介绍着:“这些都是无家可归的人,我们聚在一起就有了家的感觉,靠着打劫商队混口饭吃,但从来不敢伤害人命的。”
陵尹澈笑着点点头,口里说着:“大家都是同道中人,以后有任何事也能互相有个帮衬。”那些人热情地打着招呼。其中有一个梳着大辫子的姑娘,看到陵尹澈后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子和头发,当她抬起头时,才发现人已经进了唯一一间客房。
这间客房是特地布置的,那些有钱的客商如果没有带足银子就会被关在这间房子里几天。所以一些熟来熟往的客商如果在沙漠里遇到缺水少粮,沙尘暴时也会赶过来寻求帮助。对于这样有礼貌的人,相信他们的人总会被带到这里休息。这姑娘名叫阿秀,她想了一会便进入厨房端了些茶水。
她进来时,墨竹正在帮公子铺床。陵尹澈正看着一处发呆,看到人进来便咧着嘴笑着说:“不敢劳烦姑娘,我来我来。”阿秀害羞地低着头,别过身子把茶壶放在了桌子上,结巴着说:“公……公子,有什么……什么事都可以找我。我叫阿秀。”看着阿秀红着脸说完,跑出去的样子,陵尹澈有点想念倥侗沫了。
美美的睡了一觉,陵尹澈就带着墨竹出发了。天气越来越不好,他们走的也艰难,陵尹澈怕七叔有什么事便赶路急了些。所以一见到绿洲没有细看周围的环境便下马补水。
两个人正用冰凉的水洗脸,忽然陵尹澈看到有黑影出现在水里。他想都不想就一个闪身,躲过了那致命的一击。墨竹一回身十几个黑衣人朝着他们举刀砍来。他连忙把水袋扎紧掖进腰里,同时闪躲着黑衣人的进攻。
这些人功夫不弱,陵尹澈把他们打倒后他们好像不怕死似的还会再站起来。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陵尹澈想着这句话为了自保只能用锋利的宝剑迅速挑断了那些人的小腿筋,如果医治及时还能保住腿,就看他们的主子怎么样了。
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