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胳膊踢了回去,敲了敲床板示意他稍安勿躁,又回头确认迷药的发挥。
不过片刻,床上的男子便难耐的翻身,传出粗哑的□□。
她看了一瞬便错开目光,想她本来是想借此迷香避免云雨之事,怎奈新郎一来就要她性命,偏偏屋里还藏了个人,若是此时来个脸对脸未免尴尬。
不妥,还是等等吧。
于是她轻轻熄灭了烛火,又将窗户打开一条小缝,让月光照进来。
在床上那位消停之前,她已经确认了婚房附近一个值夜人员也没有,外面万籁俱寂,似乎都惧怕着什么。
看来,王宅的下人或许可以是入手点,纵然主人阴私隐瞒,下人们却对宅内何时可能发生何事自有认知。
今夜王宅中人似有避讳,也不失为查探的好时机。
这般想着,她心中敲定了一处地点。
待到云雨甫一停歇,她便回到床边,掀起床垂,朝那夜闯婚房的少年示意可以出来了。
然而她一垂首,对上了少年月色都掩不住的红色,从脖梗一路烧到头顶,眼睛都被熏的水汽腾腾,他身子轻轻弓起,既尴尬又无措地看着忽然掀帘子的她。
少年真的窘迫极了,他来此救人,还没来得及看清新娘样貌,便被囫囵个儿塞到床底,从他的角度看,只能依靠隐约透过布帘的光影和声音来猜测外面的情况。
他听着一板之隔透出的撞击和挣扎声,还以为新郎已然出手伤人,便要冲出去阻止惨剧的发生,岂料刚探出手去便被无情地踢了回来,还被警告不要出去。正在焦灼之间,忽然床上传来喘息声,伴随着床嘎吱嘎吱的晃动。
这动静叫他一愣神,紧接着犹如滚滚奔雷轰然在他耳边炸响,又如沸腾的火油狠狠灼烧他。自他下山历练已有一载有余,他万事讲究分寸从不逾矩,母亲谆谆教诲犹言在耳,可如今他竟然!
他竟然……在听人家的墙角!
更让他气恼的是,他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这动静几乎是贴着他耳朵进行了,硬生生叫他不自觉弓起身子,心里默念清心咒以期压制。
所幸的是这新郎大概体力不济,不消一炷香的时间便停了,更所幸的是,作为当事人的新娘应该暂时不会想起他,让他有时间打理自己……
他刚松出一口气,帘子便被一把掀开,他一身窘态全然被探头下来的陈姑娘看尽了!
真是……真是……
正在他嘴唇颤了颤,准备解释时,陈姑娘又极快地把头缩了回去,只伸出手向他招了招叫他快点。
“……”话卡在喉咙里,少年深吸口气,平复了一会儿认命地从床下爬了出来。甫一出来,他立刻跳到远离床榻的地方,背对着女子整理紧张攥出褶子的下摆,但又忍不住瞄了一眼,见她正全副心思放在观察床上的人,并不在意自己的情状,便也放松下来。
他这人一向敏于观察,陈姑娘衣着整齐,甚至喜服都好端端在身上,稍微一想便知道方才自己误会了她。
陈姑娘武功高强,有些江湖手段也不算什么,大概是用了迷情香才让新郎有那般情状。这香他之前也接触过,除了催情助兴外,还有一定的致幻效果,能让人事后昏睡一夜,一觉醒来,似分不清今夕何夕。既然听的也不是什么新婚房事,也当真没什么可羞耻的。
不过,有新嫁娘洞房花烛夜给新郎用迷情香的吗?
陈姑娘像是后脑勺长了读心术一般回道:“唔,新婚之夜,增添些情趣也很不错嘛。”
少年又是一惊,拍下摆的手都抖了抖,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消下去的尴尬感又有卷土重来之势,急忙转移注意力让自己平稳下来。
等他将自己整理整齐,走到陈姑娘旁边往床上瞧了瞧,他目力极好,借着月光就能将室内看的一清二楚,打眼就发现不妥之处。
此时的新郎状况更加怪异,印堂发黑,脸色青紫,唇色惨白,身体扭成一个奇特的弧度,却僵硬无比,裸露在外的手臂上气脉起伏暴走。
“这位……王公子,看起来像是走火入魔了啊!”
陈姑娘听了并未出声。
忽然新郎呕出一口血,少年神情一凝,手骤然伸出欲搭在新郎手腕,替他把脉,然而有人比他更快一步,他的手指猝不及防按住了陈姑娘的,只觉指尖一烫,瞬间收了回去。
陈姑娘并未在意,她眉头紧锁,仔细替王公子把脉。
她行走江湖已然三载,对迷情香的效用及其了解,纵然对走火入魔的人使用此香会导致气血相冲,但王公子呕出的血却呈现黑紫,甚至有内脏血块,就像是中了毒后被人重伤,或是常年内脏受损。
“如何?”少年见她神色从凝重转为迟疑,不禁出声询问。
陈姑娘神思回笼,转头看向他,摇了摇头,只道应当是自身原有病症。她从腰间抽出针垫,配合新郎周身几处大穴行针,再施以内力促进体内血脉流转,一刻钟后,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