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时羽虽然没表态,但他知道叶天真说得没错,许玉辰如果真是魂师,他图谋的就是天下,不知圣人现下如何啦。
叶天真说得对,肃清朝纲确实是东辰国自己的家事。而且是现在的当务之急!
“据我所知,当年定国公魏栋疆谋逆案就有魂师出手。大概率是李名堂和刘玉联手作的局,目的就是削弱皇室助力。可怜定国公一门英烈却落个谋逆罪名,天人共忿呐。呜呼哀哉,魂兮何在—”叶天真张开双臂仰天悲呼……
“你一个西荒人,却对东辰国这么关心,为什么?”
韦时羽被表演感染到了,眼中都是雨雾!
“韦大人,我可不是西荒人,西荒只是我的第二故乡。我可是货真价实的东辰人。”叶天真急忙纠正着。
“东辰人,祖籍哪里?三代都报上。”韦时羽说完不由叹了口气,他怎么心底就信了叶天真所说呢,就因为他认为魏家灭门案是怨案?
叶天真为什么要把此事说给自己听,就因为自己破获了盘古案?他究竟是谁?接近自己的目的是什么?他究竟是敌是友……
韦时羽越想头越大,同时他的眼神越发的冰冷!
这个叶天真该拿他如何是好?是除去,还是留着?
“大人,你不要这个样子看我。我胆子小,可经不起吓唬。”
韦时羽死死地盯着叶天真,神情凝重!叶天真被看得毛骨悚然!他一个四品修士,竟然会害怕一个凡人,天理何在……
“……”
“……”
韦时羽和叶天真两人你来我往的交锋数次,叶天真还是没有把自己来历告诉他。
“如果再不老实,你知道后果的。”
韦时羽没有耐心和叶天真胡搅蛮缠了,打算把他交给许晌去审。对付淘气的孩子,许晌经验丰富。
“对于我家里的情况,我是真的不知道,当年我还是个婴儿啊!但这块玉佩是我家仆人给我的,说是只要能破解它的秘密,就能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叶天真从怀中取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牌。这玉牌他一直随身戴着,也看了无数次,并未从中没发现异样。
“哦。”韦时羽接过玉牌,翻来覆去看了一遍后,又拿它到门外,对着阳光仔细地看后神色转暖问,“你还知道些什么?”
“再没有什么隐瞒的。仆人让我长大了一定回故国,还叮嘱一定要来蟒山。为什么要来这地方,我也是不得而知。”
叶天真早把西荒国当家乡了,但仆人总念叨着让他落叶归根!就是将死时,还逼着他发誓成年后一定回故国。
虽然仆人一直对叶天真尊敬有加,口口声声尊称他为少爷!但在叶天真的心目中,他们是父子,早就是一家人了。
既然答应了成年后回东辰、来蟒山,就得办到,免得他死不眠目!
“你既然是东辰国人,在国内又无亲无故的,以后就跟着我吧。”韦时羽将玉佩还给叶天真说。
叶天真不知道此玉的来历,但他知道这玉是当年父亲和账下四谋士独有的信物。
叶天真是四谋士中某人的后人!
“让我跟着你?你不怕我是西荒派来的奸细?”叶天真没想到韦时羽这么信任他,这也太儿戏了吧。
“谁说西荒派来的就不能为我东辰所用!我用你,就要为你的所做所为负责。”
都是自负!
“你确定我不会坑你?”
叶天真知道,韦时羽的态度是在见到玉佩后转变的,难道他知道这玉的来历?他要把自己带在身边,是要看护还是要看守?
“你不会坑茶老板,就不会坑我。我赌你重情重义。”韦时羽轻舒一口气说,“去旁边房间睡。”
“你这是信任我还是不信任?”叶天真看他这样,急声问。
“你说呢。”韦时羽依旧不给他正面回答。
“你这是不想让我睡安稳沉。要么你明说,要么我就在你这里凑合一晚上。”叶天真知道自己如果没有得到明确答案,这一晚上都会想这事……
韦时羽不打算搭理他,直接翻身睡了。
叶天真看韦时羽不搭理自己,径自背身睡着,相信韦时羽是信任他的。
能把后背留给对方,不是信任又是什么呢!
想想以后给官府衙门当差,就有机会查明一切,这比他盲无目的大海捞针强许多!
这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何乐而不为呢!如此想着,很快进入梦想,他多年的顽疾,就这样被治愈了......
……
韦时羽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杆,他居然睡这样沉,这是从末有过的事。
以往他不论多累,睡觉都很惊醒的。
叶天真也起得早,他正在扫院子,头顶飞翔着一只灰色鸽子。
韦时羽认得那是刑部的信鸽。定是许晌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