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容翧很快就将曲谱写好了,千岑屁颠屁颠拿着曲谱交给了七皇子容修,一头扎进了排练中,平时赖床的现代人,最近天天气起得比被鸟儿吃的虫儿都早。
白天见不到人,晚上回来的时候怕殿下歇下了不忍打扰,连着好多天两人都没碰面了。
本就料到这丫头一定会因为排练无暇顾及自己,才提出要给她帮忙,哪知写完了曲谱她就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任他思念蔓延,倒换他成了个小怨夫。
今日殿下又坐在窗前,心事重重。
符影终是没忍住,再次提醒王爷,除夕宴是他们计划的最好时机,本就能轻易知晓宴席的筹备情况,这下还要请宫外的人来表演,更加有利于计划的进行了。
“本王不是为了自己的计划才给岑儿出主意让她请宫外的人…”王爷打断了符影:“你可曾想过,若是表演环节出了什么问题,岑儿即便不是最大嫌疑者,也是逃不了干系,我不能将她置于危险之中。何况…她这样卖力,本王怎可坏了她的愿景。”
“可是,属下实在担心殿下的身体,属下知道殿下是不舍王妃的,但是夜长梦多…”
王爷抬手示意符影不必再说下去,“无论如何,万不可在表演时行动,所有计划都安排在表演结束后。”
虽然放弃了最佳行动时机,但幸好最终殿下还是选择了折中之策,符影便按照殿下的指示去行事了。
这日千岑回到府上,已是夜深,但府中一改往日的宁静,一众人等在门口恭候着王妃回府,热闹非凡的,完全不知道状况的千岑,被嬷嬷和丫鬟们簇拥着,几乎是架着她回房,给她宽衣梳洗,千岑实在没辙才发了火,让众人退下只留碧蕊一人伺候。
即使是王妃发了火,也不见这她们有半分惧怕,脸上的表情十分暧昧,都是捂着嘴边笑边退下的。
“碧蕊,这到底怎么回事?”
千岑坐在浴桶中,碧蕊在她身旁伺候,往她身上一瓢一瓢的浇着热水,舒服是真舒服,今日又站了一天,嗓子也喊哑了,正好一扫疲惫,还是花瓣浴,淡淡的香味儿闻着都解乏。
碧蕊脸上表露着一阵窃喜神色,对千岑说道:“回禀王妃,今日殿下交待,让您回府后……”
碧蕊顿了顿,难掩羞涩,吐出两个字:“侍寝。”
“什么?!”千岑被这两个字吓到,唰的一声从浴桶中站了起来,水飞溅得满地都是。
“侍寝?他不要命了!”
碧蕊赶紧拉着她,把食指放嘴边示意她小声点儿。的确没听错,王爷就是这么交待下去的,她也纳闷呢。
千岑惊魂还未定,见刚刚退下去的嬷嬷又走了进来。
“王妃,奴婢过来跟您讲一讲侍寝的规矩…”
千岑心中呵呵两声,不用了,我懂的可比你多,以前大学寝室里,女生们凑一起偷偷观赏过不少爱情动作片,还用你这老嬷嬷来教么?
嬷嬷看千岑一脸尴尬,以为她只是羞涩,继续给她传授着不可言说的内容,还特意交待她,宁王体弱,她要如何小心服侍,千岑只当猎奇在听了。
那厮接个吻都能大喘气,还能行男女之事?怕是不想留着这条命了。
千岑梳洗完毕,嬷嬷便让她躺在床榻上等待宁王,旁人都退下了,千岑才松了口气。
太累了…赫容翧,你再不来我就要睡着了哦…千岑打了个哈欠,眼皮在打架了,迷迷糊糊的看到门开了,殿下走了进来,退下披风,只剩一身轻薄素衣。
千岑瞬间瞌睡全无,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殿下!你…你…你来真的?”
殿下看着千岑窘迫的样子,觉得甚是有趣,本想逗逗她,却瞧见她身上也只是穿着一件薄衫,里面的肌肤隐隐约约,倒让他心中有些异样。
意识到殿下的视线偏离了,千岑马上懂了,赶紧用被子裹着自己,缩到床榻一角。
殿下收起眼神,抿嘴一笑,走到床边坐下。
“岑儿以为呢?”他坏坏的问道。
“我们才在一起多久啊?我可不想进展那么快。”
赫容翧挪了挪身子,离她越发近了,有些玩味的说:“听岑儿的描述,你们那儿民风开放,怎么男女两情相悦之事,却如此保守呢?我们都做了夫妻这么久了,这还叫进展快?”
千岑被盯得满脸通红,要说这方面的开放程度,我们哪比得上你们,侍个寝,全府上上下下都知道了。
“殿下,不说别的,你这身子…”千岑还没说完,就停住了话匣,好像…说自己男人不行也不太对啊…
却见殿下嗤笑了一声,没再逗她,倒是跟她解释,他交待下人的是等王妃回府,梳洗完毕后通传一声,今夜他宿在王妃住处。这么一说,那些下人们自然就以为是要王妃侍寝了,毕竟以前王爷从未这样交待过。
“我就说嘛…”千岑尴尬的笑笑。
可是殿下为什么晚上要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