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酒店后的凌晨,徐俟清睡得迷迷糊糊的,觉得唇上多了温柔的触感。睁开眼睛揽住了亲吻她的人的脖颈。肖明树温柔笑着注视着她:“把你吵醒了吗,生日快乐啊小清。”
徐俟清拿过手机来看,刚好是6月12日的零点。
“嗯。”她的两只胳膊搭在他身后,“生日快乐。”
第二天醒在肖明树的怀抱里,推推他的胸膛,问:“几点了?”
肖明树看了眼表,“七点,不用赶。”
“嗯。”庆京值得逛的景点其实并不特别多,她也就只想去庆京大学看看罢了。
悠闲地收拾好之后来到庆大西校门前,肖明树也是自毕业后第一次回到校园。门口古朴大气的牌匾典雅方正,似刚翻新了一遭。
正逢校园开放日,游客络绎不绝。校园算不得大,还被一面湖占着地方,周围建筑群环绕。他们俩走在人群中,肖明树一路走着一边吐槽起他生活过那么多年的学校:除了图书馆大之外也没别的了。
徐俟清不知在想着什么,低着头思索的样子。肖明树牵她的手稍稍用力捏了一下,等她懵懵地抬起头时问她:“想什么呢?”
“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好奇你前女友。”真正问出来后却是舒了一口气。
肖明树的表情硬生生停滞在那里,他平静地说:“怎么想到问这个。”
“没什么。”看到他的态度,徐俟清忽然觉得答案不重要了。
“看,有小猫。”徐俟清指了指竹林旁卧在石凳下面的一只花色小猫,拉着肖明树走到储满凉荫的地方。
刚才那只小猫过来用额头使劲蹭着徐俟清的手,“后腿那一块儿的花色好像心形啊,它该有十几岁了吧。”
“应该有。”肖明树看着那只花猫腿脚都不太灵便了,但却显得很黏徐俟清。
没一会儿蹭完她后又趴在他的裤脚旁。
肖明树弯腰一下一下地触摸它的身体,封存的记忆在此刻袭来。
这只猫,或许还是当年他在庆园时的那只猫呢。
夏风习习卷动翠绿林叶轻轻摩挲着,如风的呓语。
中午回酒店稍微休息了一会儿,肖明树带上提前收拾好的用具,两人来到了跳伞基地。
风朗日清,天空湛蓝,草皮也是浅嫩的绿色。签了生死状定了紧急联系人,又接受完跳伞培训后,徐俟清忽然害怕了。尽管跳伞是她想了许久的,真到眼前她却止不住发抖。
肖明树过来拉住她的手,手心的温热覆在她手背上,然后往下手指与她交叉相牵,问:“这样有力量了吗,会好一点吗?”
好了不止一点点。一万英尺之上,徐俟清把刚才写在手臂内侧的字亮给肖明树看,上面写着:三个问题。
冽风吹起他的额发,衬得他更加清隽,徐俟清看见他点了点头,问了第一个问题:“你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要交代临终遗言似的。
肖明树给她拉好跳伞服的拉链,像一个赌徒掷出他最后的筹码那样无畏着。摇了摇头,坚定说:“没有。”
“好。”徐俟清转过身去不再去看他的脸。
她被人带着从飞机上往下跳去,失重的一瞬她脑海里什么都顾不得想。整个世界以椭圆形的状态呈现在她眼前,碧空如洗,连云也是澄澈清明的,风在耳边呼啸着落。教练示意她去做些什么动作,她下意识亮出了用口红画在手里的心。
她爱。她在爱着的。尽管不知是否还该爱。
她喜欢肖明树。
与他在一起的时光如流水般浮现漫润过来,肖明树沉稳的性子,把她送的花束外纸整齐叠好收藏、心慌时总会牵住她的手的举动。
她顾不得眼前风景而疯狂地想起他。肖明树,别骗我了。
落地后她静静坐着等肖明树也完成跳伞,还没等他卸下装备就扑过去他的身边搂着他。
“怎么了?”肖明树有些调笑般说,“这不才一会儿吗?”
徐俟清把手心里的红心展开,印到了他的侧脸上。他也很受用似的贴了贴她的面颊,回抱住她。
“你爱我吗?”她脱口问出第二个问题,“好好回答。”
“会有别的答案吗?”他伸过手来给她把窝在外套里的长发撩出来,而后真挚看着她,说:“我爱你。”
这一次是毫无推诿委蛇的,深情仿佛山林雾雨般厚郁。但徐俟清却逐渐看不清了。
自己再一次被大雾笼罩。白兰花树枝叶褪去了它的颜色,清气都被他捧入身前。她觉得浑身乏乏的,不知原因。推推他说:“回家吧。”
在庆京市只短暂停留了一天,取了生日蛋糕后,肖明树突然接了个电话,回来后对她说:“检察院有急事儿,得回去一趟,”又在她耳边道着歉,“抱歉啊陪你的时间那么短。”
她怎会不知道肖明树有多忙,乖巧点